书名是商场依偎讲的什么-免费小说商场依偎(薛敞唐栗)全文完整版在线阅读

直至我们出现,宴会主人起身亲自相迎。

我挽着贺川廷的手入座,听他向在座宾客介绍:「这是我们贺总和唐小姐。」

戏剧在此刻推向高潮。

薛敞与温静坐在那,前者还算镇定,后者神情慢慢转白。

贺川廷逮了空,悄声在我耳边说:「我是不能太破格的,但你可以嚣张点。」

我差点被逗笑,抿紧唇硬忍下来,在桌下偷偷伸手去拧他。

不想贺川廷早有准备反扣住我的腕,指尖轻轻剐蹭着故意逗我。

我垂眸,掐着他的指腹玩乐。

对面有道目光尖锐扎来,我看到薛敞阴郁冰冷的眼神。

他知道我在桌下做什么,他也曾捉住我故意捣乱的手。

短暂的对视后,我收回目光。

用另一只手一点点展开贺川廷的手指,与他掌心相印,十指交握。

而后拍下照片,登上弃用很久很久的某个账号发出去。

软件有个功能,当你的特别关注发布动态后,手机会弹窗提醒。

薛敞和温静就坐在对面,哪怕我故意忽略,余光也难免扫到他们。

照片发出半小时后,本游刃有余的薛敞却在下半场中交谈中频频出现失误。

温静在旁急得冒汗,极力试图挽场,但效果甚微。

二人中途相继离席,再回来后气氛犹似降至冰点,不说话也不再互动。

宴会结束三天后,岑氏对外宣布了新的合作伙伴。

不是铁板上定钉的薛氏,而是原先在竞争队列中不怎么突出的行业黑马。

薛敞与高奇这半年来精心筹备的心血付之一炬。

这一晚我接到通陌生电话,十二秒的通话时间里,那端只有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17

再次申请探监,我爸依然拒绝和我见面。

只不过这次递了句话出来:「你妈妈的祭日快到了,要方便的话,代爸爸去上炷香吧。」

自从出事后,我被迫离开这座城市,至今已有三年多的时间不曾来拜过她。

开始是没能力来,后面是不敢来。

和过往一样,一荤一素三炷香。

我在墓碑旁坐了许久。

日暮西沉,天际布满霞光,拾着台阶而下时,我看到了薛敞。

晚风卷起他的衣角,他咬着烟低头,蓝色焰火在手心一闪。

听到脚步声,薛敞抬头,一团袅袅的白雾从口中呼出模糊了表情。

我转身换道,他追了过来,「谈谈。」

可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

见我不说话,薛敞熄灭了手中的烟,开门见山:「我手里还有点东西,关于你爸的。」

近乎明目张胆的威胁。

「薛敞。」我咬牙冷笑,「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自己不得好死吗?」

他表情淡淡,甚至透着一丝嘲讽,「怕就不会有今天了。」

「唐栗,你想靠贺川廷对付我,无非是再多拖个人下水。」

我垂在身旁的手握紧成拳,努力地克制着情绪,「那怎么办?你能自己跪在我面前痛哭忏悔?一阶一阶地磕头上去跟我妈道歉?」

他扯了下嘴角,宛若听到一个笑话,「你都跌过一次跟头了,怎么就那么相信他?」

我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说:「毕竟不是所有的男人姓薛。」

薛敞故作从容的面具出现裂缝,在我和他擦肩而过时,倏地攥住我的手,「唐栗,只是一个孩子,你就那么确信他会不计代价地为你付出?」

他认为我靠着生下孩子,和贺川廷达成了某项交易。

我甩开手,忍不住呵笑,「你又是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

「算计我的是你,让我一无所有的是你,逼我走投无路的是你,现在又想做救世主了?

「你不配,薛敞。

「我等着你的报应,孤老终生,一无所有才是你该有的结局。」

薛敞单手插在口袋,极轻蔑地笑了,「我倒是想看看贺川廷能为你付出多少,赔上所有事业为你复仇?」

我没理他,走下一个又一个台阶后,回望过去,他孤索的身影杵在原地遥遥望来。

秋风卷起无数落叶,我想起最后一次祭拜是跟他一起来的。

那时候我还满心欢喜,认认真真拉着他在墓碑前叩首,「妈,这是薛敞,女儿给您觅的良婿,您要是满意的话,就请保佑我们长长久久,白头到老儿孙满堂。」

天色越来越暗,薛敞的身影变得模糊。

夜色终将降临,吞噬这片天地也吞噬他。

18 

转眼春节近临。

小宝最近在学走路,歪歪扭扭就像一只扑棱着翅膀学飞的幼鸟。

慈父教育有显著成效,小宝最近黏贺川廷黏得不行,如他所愿,第一句学会的就是爸爸。

从会叫爸爸的这一天开始,小宝对这词运用得越发熟练,困了饿了累了都是爸爸,想去玩想要东西也是爸爸。

甚至想屙粑粑都要用爸爸两个词表示。

小家伙拖着自己出恭的马桶来找他时,贺川廷正在开视频会议。

面对儿子满脸天真地一口一个爸爸,贺川廷端着咖啡定在那儿,欲言又止盛情难却。

我笑到直不起腰。

年尾事情多,这两天比较空闲,贺川廷让司机来接我和小宝去公司。

我没想到温静会在这里。

他们和贺川廷在谈事情,我带着小宝在边上玩。

温静临走前还特意过来打招呼,打量了下小宝夸赞着:「宝宝真是越长越可爱。」

她有意抬手抚上了自己平整的腹部,轻轻摩挲,暗含的意味不言而喻,「对了,我和敞哥的婚礼定在年后二月初三。」

一封红色请柬递到我面前,「还请贺总和唐小姐届时有空,前来喝杯喜酒。」

贺川廷接过了那封请柬,「恭喜,佳偶天成。」

她含蓄一笑,透出几分羞涩。

请帖上邀请的是贺川廷,反手我就扔进垃圾桶。

贺川廷暗示,他给我准备了过年好礼。

1615.jpg

大年三十过,初二傍晚有条劲爆且精彩绝伦的抓奸视频忽然热传开。

原配打开酒店房门后,就直冲大床掀开被子。

满脸浮肿的男人刚睁开,就被迎面一巴掌打蒙过去。

原配以迅不及掩耳的姿态揪住他头发,左右开弓赏给他几个大巴掌,并大声咒骂:「高奇!不得好死的龟孙!前头才跟老娘保证了什么,转眼又跟这个死贱人勾搭在一起!」

被子全部掀开,露出另一具瘦弱光滑的身躯。

床被下的另一个人是温静。

她表情迟钝眼神迷蒙,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

高夫人的气势可不是盖的,揪起她的头发,猛烈地就给了几巴掌。

「不知廉耻的贱人!除了靠劈开腿往上爬,你还会什么!」

温静终于被打醒了,尖叫着,一边捂被子一边逃。

但哪逃得掉。

听说最后两人都是被担架抬走的。

两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乍然爆出这么个桃色事件,满城喧哗。

薛敞到医院时,差点被媒体和闪光灯堵得迈不开脚步。

他这边还没处理好事情,高夫人转头又开了直播,哭诉丈夫出轨资助多年的女学生,两人暗度陈仓多年。

瞒着自己为小三置业,送钱送资源,甚至还将她提为公司里的一把手。

她的直播将整个事件推向高峰。

紧接着她又实名举报高奇多项违法犯罪事实,警方迅速对此立案。

这一波着实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毕竟这段时间,薛敞一直认为贺川廷可能会在商业上对他们下手。

谁知道问题竟然是在内部爆发的。

也多亏了他这几年爱和温静在媒体上面秀,以至于事情爆出来之后,大家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他们的瓜。

    一时间他们风头无两,股票却是大跌特跌。

随着事情的发酵,我跟薛敞的过往也被挖了出来。

养子恩将仇报的事迹被大肆宣扬报道,他和温静的关系也被顺藤摸瓜爆了个底朝天。

他被收养前,曾寄养温家数年,二人可谓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可笑的是,当年最先资助贫困生温静的人是我,被披出来的一张旧照中,我们尚且青涩,瘦小的温静站在我身边怯生生地面对镜头。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薛敞和温静一时间名声扫地。

医院被围得水泄不通,薛敞坐车出门,甚至不敢降下车窗。

高夫人肯定早就知道自个丈夫和温静间的那点事,忍了那么多年,却忽然在这个节点爆发了。

还几乎是以同归于尽的节奏在进行。

我忍不住各种试探起贺川廷,我才不信里面没有他的手笔。

贺川廷对此表情高深莫测,一边拿摇铃逗他儿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高家出的事,跟我姓贺的有什么关系?」

小宝张开双手,啊啊地表示附和。

我带小宝去打针,得知温静也转院到这里。

来都来了,我顺带去趟病房逛了一圈。

进来时护工正支着头,在旁边打瞌睡。

陷在床被里的温静面色惨白两颊凹陷,手上正打着点滴。

我叩了叩床边,「温静。」

她如惊弓之鸟猛颤了下,醒来之后呆了呆,乌漆漆的眼珠子一转才看到我,神情瞬间变得警惕,干裂的嘴唇上下一碰,「你来做什么?」

「带孩子来打针,听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

我上下打量她,微微叹息,「遇到这样的事情,你真是受委屈了。」

兴许是受不了我关怀的腔调,温静看着我问:「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对啊。」我勾了勾嘴角,「原本很担心你没受什么伤。」

「现在看你半死不活的,也就安心了。」

我抬手帮她掖了掖被角,「病着吧,不用好起来。」

她脸色涨红,想拍开我的手,却拍了个空,瞬间情绪激动起来,拼了命想撑起身体。

奈何两次努力都起不来,只能嘶哑着嗓子吼:「你滚!」

她抬手想拿旁边的东西砸我,但床头没有任何物品。

护工被吓醒,看她扯得输液袋哐哐乱晃,急忙制止。

温静指着我对护工大吼:「把她赶出去,赶出去!」

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像快不行了般,一张嘴唇瞬间变得乌紫。

护工吓得急忙摁铃,没一会儿护士涌进来。

我漠然地看着这副兵荒马乱的场面。

一年多前,有群人声称是我爸的债主逼上门来,一开始要两万块,我正是落魄,怕惹麻烦东拼西凑给了。

过了一星期,他们又上门来要,凶神恶煞不像是要钱,更像是故意找事。

恰逢薛敞当时在那座城市出差,我走投无路抱着一丝天真的想法到酒店找他。

面都没见到,只得了两句话。

「父债女偿,关我薛某人什么事。」

「什么下场都是她的命。」

如薛敞所言,他的确没让人动我。

但温静出手了,她拿钱雇了那群人,淡淡丢下一句:「唐小姐娇贵,下手别太重。」

如果没有遇见贺川廷,我不知道现在我还在不在这里。

所以因果报应,什么下场也是她的命。

19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贺川廷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布下了天罗地网。

从这一场抓奸戏码开始,好戏正式拉开帷幕。

薛敞和温静印好了请帖,却没机会举行这场婚礼了。

他们一直防着贺川廷在生意上下手,却没想到真正崩盘是从高奇开始的。

因果报应终有时,他是怎么联合和外人背叛我父亲,最后也是怎么被自己的人内部背叛。

在高奇和温静之后。

下一个对象就是薛敞。

他被自己的人举报涉嫌多项违法行为。

本就不牢固的商业联盟大厦,因为他们接二连三地出问题,一夜间倾倒。

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们,趁势狙击。

场面恰似回到了当年我父亲出事时。

薛敞这段时间里,屡屡被拍到眼下青黑,满面胡茬。

他估计都没想到会被合伙人连累致死。

可能他原以为贺川廷搅黄一单生意只是给我出出气,之后再无动静也给了他极大的错觉。

以至于现在事情突发,薛敞一时间竟无应对能力。

他被举报的事情经过核实后,警方立案调查。

薛敞焦头烂额处理这些事情时,听闻内部又传出消息。

股东们多票联投,要卸去薛敞董事的职位。

这场风波闹了很久,薛敞极力周旋,各方游走。

在他焦头烂额时,我又默默发出了一条新动态。

一张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照片发出时是深夜时分,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出了件事。

薛敞因酒后驾驶致人重伤。

事发后弃车逃逸,成为警方的通缉对象。

他们跌落的速度远比我想象的还快,我不得不惊叹贺川廷的手段实在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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