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黎许云慈(容成黎许云慈)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容成黎许云慈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免费+番外)

  翰林院内,容成黎和其他同僚把受潮的书籍字画搬到外面晒太阳后,就趴在一旁的桌子上想老婆。

  同僚张如萱见她今日愣愣的也不看话本子,好奇问她怎么了。容成黎老神在在,一副你什么不懂的模样:“单身狗怎么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

  张如萱怀疑她突发癔症,便投去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

  半晌后,见容成黎实在闲得慌便叫她一起欣赏前两日从晖和寺拿回来的字画,不出所料被容成黎拒绝:“你又不是不知,除了话本子,这翰林院的字画典籍佛经哪一卷被我翻过。”

  “能收进翰林院的可都是上乘之作,你真是不懂欣赏。”张如萱见她置若罔闻,又自顾自感叹,“这些可都是一位小公子所作,也不知年纪轻轻为何要去那晖和寺带发修行。”

  话音刚落就见容成黎猛的站起来,瞧了那画轴一眼,说出的话带着一丝急切:“可是晖和寺那白发的公子?”

  张如萱莫名其妙:“正是。”

  容成黎把目光移到画轴上,画轴上誊抄的是以前庆帝所作的诗词,她没有去关注诗词的内容,只盯着字看。欣赏了好一会才道:“铁画银钩,刚柔并济,妙哉妙哉。”

  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张如萱:“从晖和寺拿回来的字画都是那位公子所作?”

  “据我所知这几年的都是。”

  “在哪在哪,我都要看。”

  张如萱一脸无语:“好歹你也是这翰林院的典籍官,书籍字画摆在哪都不知道。”

  落风轩内满树樱花盛放,微风吹过带着花瓣徐徐落下。

  许云慈这几天都躺在樱花树下的摇椅上出神,许文岄叫他学规矩不见有人来教,他也懒得学,倒是张景过来把京城内世家小姐的消息说了个遍,包括但不限于年龄、身高、爱好、家里排行第几受不受宠等等。

  毕春在他身边给他倒茶,看着他每天懒洋洋的动也不动,无奈之余还带了点怒其不争的意味:“公子,我听说此次参加赏花宴的都是官家女子,公子容貌才华都不比三公子差,难道就不想在赏花宴上寻觅良缘吗?”

  许云慈睁开眼,看着树上的樱花淡淡道:“我身上这说法,还是不要坏人姻缘了。左右过两天就要回去,别胡思乱想了。”

  毕春惊讶:“我们还要回晖和寺吗?”

  “当然,我这母亲贪生怕死,不会把我留在身边太久的。”说着又看向毕春,“这些年苦了你跟我一起在晖和寺修行,你若想留在府内……”

  “我不!”许云慈还没说完就被毕春出声打断他,“当年侍君把我捡回来,又赐了姓氏,我便发誓公子去哪我就去哪。”

  许云慈直起身,把落在身上的花瓣拍走,又帮毕春把头上的花瓣拿下,刚要说话就见下人拿了张托盘过来,上面放着一身衣服和一个玉佩一根木簪。许云慈看着款式老旧的衣袍和水头明显不足的玉佩,心里嗤笑,看来有人真是怕自己抢了他的风头。

  毕春拿起衣服展开,心中的不满直接表现在脸上:“这衣袍如此宽大,既不合身又不好看,穿到宴会上岂不是要被他人嘲笑。”

  许云慈满不在意:“无妨,系条腰带即可。”说罢就摆摆手让下人出去了。

  毕春实在是拿他这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没办法,索性也放弃挣扎,只劝许云慈不要用那玉佩和木簪,幸好许云慈本也不打算戴,这才让毕春松了一口气。

  二月十九,春和景明,天朗气清,宜赏花。

  皇宫御花园内各类春花摆放得错落有致,花团锦簇甚是美丽,就连空气中都带着花香。

  世家小姐公子们早早就到了宫内,一个个鲜衣怒马好不张扬,人和花一般赏心悦目。

  许云慈兄弟二人同乘一辆马车进宫,一路无话,到御花园后许云辰就抛下他哥哥独自去和其他公子寒暄,许云慈也乐得自在,自己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着。

  此时君后还未到,相熟的小姐公子各自聚成一团,或赏花或聊天,许云慈一人倒显得孤零零。

  许云辰自小就和世家公子小姐打交道,在京城一众公子中容貌又出色,到御花园后就见一堆人立马殷勤地凑过来,对着许云辰一顿赞美。

  众人你来我往虚情假意互相夸奖了好一会儿,只见工部侍郎的儿子乔梦松向许云慈那边瞥了一眼,疑惑又带着点不屑道:“那边白发男子从未见过,到了御花园也不说和大家打招呼,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这么般无礼?”

  众人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许云慈身着一件杏色交领直裾,衣袍宽大,用了条暗红色腰带系着还是有些松垮,雪白长发只用一只简单玉簪束起来,再无其他配饰。这身打扮在一群莺莺燕燕中显得过于普通,但在他身上却偏偏有些遗世独立的味道。

  许云慈站在一株山茶花前,专注的看着叶子上慢慢爬的蜗牛,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话题中心。

  许云辰内心暗骂一声狐狸精,嗫嚅地说:“你们别说他,他是我哥哥,从小在外边长大没见过这些场面,大家不要责怪他嘛。”

  乔梦松及时捧哏:“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哥哥?”

  许云辰状作犹豫,在一声声催促下才吞吞吐吐的把那道士说许云慈是天煞孤星的事情说出来,还把他回来参加赏花宴的事情添加了些目无尊长、傲慢无礼等成分,果不其然许云慈遭到众人嫌弃。

  许云辰见达到目的,又温柔细语的劝众人:“大家可别传出去,原先我这哥哥就多灾多难的,要是传出去被知道是天煞孤星,就更是无人敢娶了。”

  一直围在许云辰身边的户部尚书之女孙银朱原本见许云慈长得好看还准备上前搭话,这会听了说出的话都带着鄙夷:“果然是乡野村夫不知礼数,同为兄弟,还是云辰你知书达理。”

  “就这还敢来参加赏花宴,你看他的寒酸样。”

  “就是,这么坏的命格还来赏花宴做什么,怕是存心想害人吧。”这话说得有些大声,饶是许云慈都听到了,这是他的好弟弟把自己的事说出去了呢,真是就怕有人不知道。

  许云辰暗笑,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又怎样,还不是被嘲笑被嫌弃,怎么争你也争不过我。

  众人奚落嘲笑的声音越来越大,许云慈虽说不在意,但也不想被他们评头论足,便往人少的地方走想要清净清净。

  另一边,容成黎到御花园后就找个了人少又看得到许云慈的位置,乐呵呵欣赏老婆的美貌。无奈天公不作美,没多久就有同僚上前,容成黎被拉着假笑了好一会,待人散去后就寻不见许云慈踪影了。

  容成黎一脸茫然,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许云慈避开人群沿着一曲径往安静的地方走,到路口交叉处忽然有人从另一边急行过来,许云慈躲闪不及,二人碰撞到一起。

  那人走得太快,两人撞到后先是踉跄了几下,待站稳后破口大骂:“什么人敢撞我,没长眼睛吗?”

  许云慈靠着一边的假山揉揉撞疼的手臂,没想到这人倒打一耙的本事这么厉害,想着皇宫人多嘴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许云慈行了个礼道歉:“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那人还准备继续骂,刚抬起头来愣了愣后话锋一转:“这样吧,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告诉我你是哪家的公子,我让贵君和陛下请旨,许你做我的小侍。”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叫容成铄。”

  容成铄,当朝皇帝第三女,其父亲为贵君徐日迎。

  许云慈感到一阵头疼,怎么这几天总能遇到皇家人,惹又惹不得。

  “姑娘心意心领了,在下出身卑微,还请姑娘另觅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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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成铄只当他是装一下矜持,懒洋洋道:“无事,我不在乎这个。我父亲可是徐贵君,你跟了我,保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许云慈态度依旧:“在下贫苦惯了,承受不住姑娘恩情。”

  容成铄嗤了一声,倏地上前抓住许云慈的手,拇指在他的手背摩挲,许云慈一阵恶寒,用力一甩,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咬牙道:“姑娘自重。”

  荣成铄从小被恭维着长大,还没见谁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恼羞成怒道:“也就是看你有点姿色,别给脸不要脸。”

  许云慈本不愿惹是生非,只想这一天过完就回晖和寺,可眼下这情形,他咬咬牙,大不了鱼死网破。

  “在下虽贫苦出身,可也懂得礼义廉耻。”

  荣成铄听出来了这是拐着弯骂自己,扬起手骂道:“贱人。”

  许云慈正准备挡,还没动手就有人快他一步把荣成铄的手抓住了。啪!巴掌打在了容成铄的脸上。

  这一巴掌把容成铄打偏了头,她捂着脸大声喝道:“谁敢打我?!”

  容成黎在许云慈身旁揉了揉手心,漫不经心地说:“你姐姐我。”

  容成铄脸色铁青,眉头紧皱,喘气喘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少管闲事。”

  “我当然可以不管,看来妹妹更想让姨母来管你。”容成黎状作思考,“哎呀呀,要是姨母知道你仗着皇女的身份强占官家的小公子,怎么,嫌上次禁足的时间不够长吗?”

  容成铄愤愤:“那我就告诉母亲你打我。”

  容成黎满脸无所谓:“你去说呗,我猜姨母知道了,八成还要夸我教训得好。”

  容成铄知道她母亲,平日里对她们姐妹几个管教极严,上次自己只是言语调戏了一下小厮碰巧被她看到,就罚自己禁足了两个月抄《礼记》二十遍,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对官员家的公子动手动脚,那恐怕就不是禁足那么简单了。

  容成铄瞪了她二人一眼:“下次别让我碰到,不然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罢一甩衣袖快速走了。

  待人走后容成黎才松了一口气,要是再晚一步老婆就要被人打了。

  这人又救了自己一次,许云慈对她颇为感激,行了个礼向容成黎道谢。

  容成黎笑道:“不必客气。我这表妹才十六岁,小小年纪就不知道从哪学的这些陋习,以后要是碰到她尽量躲远点,不行你就告到陛下那里去,陛下定然不会维护她的。”

  许云慈默默想着没有这种以后了,但还是感谢她的一番好意。

  容成黎看着他,好像比前几天更好看了。她有些扭捏,两只手垂在身前绞着手指,过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问道:“你那日说你没有心上人,可是真的?”

  “是真的。”

  “那……那你可愿意嫁人?如果是我,你愿意嫁给我吗?”容成黎像是只黏人的猫,轻轻向前挨近他。

  这就有点过于亲密了,许云慈一时不能适应,悄悄后退半步,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小王爷身份尊贵,相貌不凡,想必是这京城内每个公子的梦中情缘。”

  容成黎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又急切地问:“那你呢,你愿不愿意?”

  面前的姑娘衣着干净利落,面容俊俏又露出股股英气,目光热烈像小兽一样看着自己,纵是清心寡欲多年都不忍心对她说拒绝的话。

  两个人离得近,甚至能感受到她因为紧张而有些慌乱的呼吸,小心翼翼又不失分寸,半晌后许云慈才轻笑道:“亦然。”

  砰!砰!无数烟花在容成黎脑海盛放。

  许云慈每一个细胞都长在她审美上,现下一笑更是迷了她的眼,容成黎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你不许骗我,我去向陛下请旨赐婚,到时候你可不能反悔了。”

  不久前容成铄也说要向陛下请旨,可现在同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许云慈却没有刚才那种恶心之感。

  不过他多少还有些自知之明。虽然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但想到自己天煞孤星这个说法,就算他有一张漂亮的脸,只怕容成黎知道了也会避之不及吧。

  许云慈暗暗摇头,还是不要抱有期望了。

  “小姐,君后到了,我们赶紧过去吧。”赵蝉衣沿着小路寻过来,正好看到她家小姐在和一个公子说话,“咦,这不是之前在郊外的小公子吗?”

  “是、啊。”容成黎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

  赵蝉衣,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听出来了容成黎话语中的不甘,许云慈适时出声:“走吧。”有效避免了主仆二人关系破裂。

  御花园内,美酒点心摆满长桌,君后庄鹤为人和善,到场后便示意大家不必拘束,只管尽兴。众人放宽了心,结伴同去观鱼投壶赏花,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待容成黎三人到御花园后,君后庄鹤已经坐在首位,笑眯眯地和身旁的太女正君姚渊说话。

  见容成黎过来,庄鹤便向她招招手。容成黎小跑过去,许云慈就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

  容成黎坐下后姚渊用八卦的眼神看她:“和你一起过来的小公子是谁,怎么先前没见过?”

  容成黎被问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如实说:“他是许文玥的二公子,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庄鹤补充问道:“怕不是只有一面之缘这么简单吧?”

  容成黎扭头看向许云慈,复又不好意思的回过头来,想着自己的小心思就这么直接被看出来了,面颊有些红,小声说道:“是我心悦他,我想向陛下请旨赐婚,届时还请姨夫帮我美言几句。”

  庄鹤摸摸她的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看来我们阿黎要开花了。”

  容成黎还在害羞没缓过来,就听见从许云慈那边传来一道做作的声音:“赏花宴这么重要的宴会,有些人穿着两件破衣烂衫就来了,看来是连君后都不放在眼里啊。”说话这人正是乔梦松。

  众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这话针对谁,纷纷把目光投向安静坐着喝茶的许云慈。

  许云慈恍若没注意到众人的目光,淡淡开口:“想毕乔小姐已经从我弟弟那里知道我离家八载,前几日刚回到府里,吃穿用度皆是母亲的意思。乔小姐若是对我的衣着打扮有意见,不妨去问问尚书大人是何用意?”

  这就是明摆着告诉众人,是工部尚书不把君后放在眼里,可不是他这刚回来几天的儿子。

  给乔梦松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找许文玥,她也没想到许云慈就这么直接地把难题推回给她,一时间被哽住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她好像又抓住许云慈的另一个把柄,得意洋洋地说:“就算如此那也是为了你好,若是你在赏花宴上被谁家小姐看上做了侍君,到时候你这天煞孤星克死人家,尚书大人可不是做了罪人。”

  孙银朱在一旁附和:“是啊,我甚至担心离你近些都会出事,云辰你可要小心些。”

  许云慈捏紧了手里的茶杯。

  “哦?天煞孤星是何意?”君后庄鹤带着姚渊和容成黎走过来,看向乔梦松,“说来听听。”

  乔梦松把之前许云辰告诉她们的话又添油加醋说了一遍,让人听了只觉得碰一下许云慈就要没了半条命似的。

  在一旁的许云辰暗笑,自古皇家之人最是忌讳此类大凶大难的说法,许云慈这下就算不死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君后的反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庄鹤听后摇摇头:“无稽之谈。”

  “各位小姐公子都是上过学堂的,生育本就艰难,难产而死的男子不在少数,若是这样就是天煞孤星,那岂非整个大成王朝上下都是厄运。”

  许云慈捏紧茶杯的手骤然松开。

  容成黎在一旁嗯嗯点头顺便拱火,她用一种不耻下问的眼神看向孙银朱:“听闻你姐姐的一个侍君也是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小男孩,那这个小男孩你如何看待?也是天煞孤星吗?”

  孙银朱没想到容成黎拿这件事来说话,嗯嗯啊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想到君后和容成黎会帮他说话,乔梦松不敢反驳又心有不甘,硬着头皮说:“可没有谁如他一般满头白发的。”

  君后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乔梦松从这眼神中读出了一种你怕不是个傻子的意思,心里一凛,只听见君后淡淡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西域不是就有天生黄发的民族吗?那白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好了,日后不许再拿来说事。”

  本想借此为难许云慈,没想到被君后几句话就轻松化解,自己还捞不着好。乔梦松暗自握拳,不得已应了声是。

  庄鹤看着置身事外的许云慈,柔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被点名,许云慈强作镇定开口:“臣子许云慈,工部尚书许文玥之子。”

  趁众人不注意,容成黎偷偷戳了戳庄鹤的手臂,庄鹤也知道她的小心思,向许云慈招招手:“好孩子,本宫见你有缘,来和本宫说说话。”

  没想到一番下来不仅没能让许云慈出丑,甚至还让他在君后面前刷了一波好感,许云辰气急败坏,凑近乔梦松,在她耳边轻声说:“他让你在君后面前丢脸,你想不想报复回来?待会我找个时机引他过来,设计扯坏他的衣服,届时你就说是他不要脸,还在御花园就脱衣服勾引你。”

  乔梦松和许云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许云慈跟在君后三人身后往凉亭走,容成黎在前面却时刻注意他的动态,见他没跟上来,回头就看见许云慈的衣袖被一棵垂下来的树枝勾住了,容成黎走上前,想着帮他把衣袖拽出来,没想到自己一扯,撕拉的一声,衣袖从肩膀处裂开,白皙消瘦的臂膀暴露在自己面前。

  许云慈:“!!!”

  容成黎:“!!!”

  庄鹤:“!!!”

  姚渊:“!!!”

  许云辰:“???”

  乔梦松:“???”

  姚渊先回过神来,赶忙上前帮许云慈把衣袖提上去遮住肩膀,对他说:“这衣服穿不了了,你先随我去东宫换衣服吧,阿黎一起。”

  自己这样子确实不妥,许云慈没有推脱,便跟着姚渊走了。某始作俑者摸摸鼻子,悻悻跟在后面。

  三个小辈一走庄鹤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交代几句便回了长乐宫。许云辰和乔梦松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说好的设计呢?说好的勾引呢?

  东宫。

  姚渊拿了自己没穿过的衣袍给许云慈,华丽又庄重,许云慈本想拒绝,姚渊看出了他的意思,先一步道:“这事本就是阿黎不对,赔你衣服是应该的。你也别多想,再说这衣服太小了我也穿不着。”

  许云慈犹豫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到内室屏风后换衣服去了。

  容成黎和姚渊在庭院坐着喝茶,看容成黎蔫哒哒的,姚渊本想训她两句又说不出口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门就被推开了,容成黎抬头看去顿时眼前一亮,许云慈穿的是一件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衣袂翩翩,更衬得人高贵不凡。

  待许云慈走过来后,容成黎收回眼神小声道歉,毕竟自己刚才当众扯衣裳看了他肩膀,简直就是在污他清白。

  但是许云慈对此事却没有多在意,他在晖和寺八年,看过的书不少,就是没看过男戒男德。

  姚渊坐在一边,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流转,一个热烈直白,一个含蓄内敛,说不定还真是一番好姻缘。

  毕竟是太女宫殿,二人不宜久留,稍微坐坐便回了御花园。待许云慈走近后乔梦松惊叹一声:“哇哦。”

  而后又问许云辰:“这衣服怕是扯不破吧?”

  许云辰:“……”

  乔梦松靠不住,只能自己动手,见许云慈站在池塘柳树边许云辰心生一计,向他走去。

  见他走过来,许云慈靠着柳树扭过身来看他。

  许云慈站在池塘边,笑盈盈看他:“哥哥真是好手段,哄的君后和小王爷都为你说话。”

  许云慈懒得搭理他的阴阳怪气,直白道:“有话直说。”

  “我只是想来问哥哥是怎么勾引女人的,毕竟哥哥是个狐媚子,手段应该多的是吧。”许云辰说着迅速用双手去抓许云慈的一只手做一个把自己往外推的动作,左脚向池塘踏一步,整个身子几乎大半悬在池塘上方。

  许云慈早有预料,右手迅速抓住他的一只手往回拽,然后往里走一步转过身,又把许云辰按向柳树,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他的肩膀。这样一来,许云辰像是被壁咚一样,却又动弹不得。

  许云慈凑近他,轻声道:“弟弟若是想寻死,我成全你便是。只是这池子水浅,怕是淹不死你吧。”

  许云慈改用手肘按住许云辰的手臂,手掌圈住许云辰的脖颈,慢慢收紧。许云慈虽然瘦,但是常年帮寺里干活力气不小,不一会许云辰就满脸涨红。

  待他喘不过气来,许云慈才松手,冷眼看着他。

  “咳……咳,”许云辰扶着柳树喘了好一会,“你这个疯子。”

  “你这是蓄意杀人,你就不怕死吗?”

  许云慈嗤笑:“我现在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死了便死了,能把你一起带上也值。”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愚蠢。”

  宴会结束后,兄弟二人刚出到宫门口,赵蝉衣就驾着恭平王府的马车到许云慈身边,说是容成黎的意思,送他回尚书府。今天发生了这些事情许云慈不想和许云辰同乘一辆马车,便没有推辞径直上了车。

  众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再联想到今天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传达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恭平王府护着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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