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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而熟悉的皂香顿时在鼻尖周围萦绕，让孟雨寒有瞬间的失神。

“晓慧，对不起……”

第一次，他叫她‘晓慧’，第一次，他向她道歉。

孟雨寒一时忘了挣扎，只能任由着他越抱越紧。

顾乘风杰喉间发紧，嘴里话好像每个字都有千斤重，让他难以再开口。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面对孟雨寒这样艰难和惶恐。

仿佛只要一松手，她就真的再也不会回头地走了。

吞咽几番，顾乘风杰才找到一丝说话的力气：“五年前我就做了决定，等找到你，就跟你复婚。”

闻言，孟雨寒眸光一怔，心的跳动似乎在瞬间不规律了几分：“不可能……”

“为什么？”

顾乘风杰紧咬着牙，思绪头一遭被一个女人折磨的一团乱。

孟雨寒阖眼深吸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顾乘风杰：“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而且我已经准备和姜延结婚了，可以了吗？”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可才走出几米，身后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孟雨寒步伐一滞，转身看去，神色一紧，只见顾乘风杰倒在地上，拧眉紧闭双眼。

“顾乘风杰！”

漆黑的天空挂着朦胧的月亮，风吹过，云遮盖住了仅有的月光。

“因为演练，司令已经很久没有睡过整夜的觉了，两天前他发了一次高烧，现在还没好。”

听着警卫员的话，孟雨寒皱眉，心绪复杂。

见她什么话都没说，警卫员忍不住替顾乘风杰说话：“孟小姐，这五年司令一直都在找你，我跟着他这么多年，看得出司令是真心对你的。”

“每年孟老司令的忌日，司令都会在他墓前待上一整天，有次我细心听了几句，他在向孟老司令道歉，说没照顾好你，没做好一个丈夫……”

孟雨寒出了神，听着这些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她并不需要顾乘风杰做这些……

警卫员也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便走了。

环顾熟悉的客厅，一点都没变。

上辈子，她总是坐在客厅，一夜夜等着顾乘风杰回来，接受他的冷漠，又和他争吵。

压下心头的复杂感，孟雨寒用脸盆倒了盆水进了房间，拧干毛巾后将它放在顾乘风杰额头上。

周遭一片寂静，这是两人重逢后，她第一次认真打量眼前的男人。

他的脸还是那样好看，或许是因为生病，脸色有些憔悴，眉宇间不再是冷漠，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深沉。

孟雨寒苦笑：“也许是老天爷故意惩罚上辈子的我吧，让我这辈子又一次失去爷爷，失去你，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不再堕落……”

“顾乘风杰，我们都要学着放下，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你跟我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顾乘风杰猛然睁开眼，凌冽的眼神犹如一把匕首。

他骤然坐起身，警惕打量四周，最后将视线停在孟雨寒身上。

孟雨寒看着他，心莫名提了起来，这样冷漠的眼神，让她想起了五年前的顾乘风杰。

不，应该是上辈子对自己深恶痛绝的顾乘风杰。

顾乘风杰像是看见一个不该存在的人：“孟雨寒？你怎么会在这儿？这里不是边防哨站？”

孟雨寒心咯噔一下。

边防哨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