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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四五日,离君都未曾回过紫宸殿,时琉影沉郁的心绪便也随之好了许多。

在茯苓的跪地祈求下,她再没提出回妖皇寝殿,安静乖巧地躺在床榻养伤。

白日里听茯苓讲宫里的趣事,或叫上其他的小妖奴一起,围在榻边玩双陆。晚间则惬意地窝在裘被里,同季宴清聊天打趣,听他唠叨个没完。ļ

心情愉悦,伤就复原得快。

到了第五日清晨,即便是下床走动,时琉影身上也不是特别疼了。

而这期间,梨落来过一次,染一也来过几次,都被一众妖侍拦在了外面,连话都没法同时琉影说上一句,偌大的紫云殿像是一座牢笼。

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澹远的秋渐渐转入阴沉的冬,院内的迷迭香开得愈发茂盛,四周铺满了层层叠叠枯黄的落叶。

在时琉影走出殿门,踏入院落的一瞬,藏青色的天空中,如柳絮般飘洒出小朵小朵的雪花。

美丽轻盈,松软如饴,落在时琉影的脸上、肩上,瞬即消融,冰凉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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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蓦然欢喜,沉静地站在白茫茫的天幕雪帘之中,像在雾里,宛在云端。轻抬的右手接握着缓缓飘落的雪花,看它们一点点在手心里化开,纤尘不染。

身上多了件银白色的大氅,散着缕缕雪香,同落在她身上的雪一样,沁香冰寒,虽没办法温暖她,却能让她舒心。

时琉影低望着季宴清替她系带子的手,踌躇着轻缓开口。

“我得等云弋回来才能带你离开。”

季宴清指尖略略停顿,快速将带子系好,把时琉影轻轻拢在怀里。

“为什么?”

“……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我很想知道,只有等云弋回来,我才能知道。不会耽误太久,你能等等我吗?”

季宴清神色复杂地低睨着时琉影肩头的落雪,沉默了半晌才回过神。

“既然忘记了,那定然有忘记的道理,也许想起来只会让你感到痛苦。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忘了妖皇,为何又偏偏要想起?我不是不愿意等你,只是你知不知道这几日是你的……”

“那你告诉我。”

时琉影无意听季宴清说完,抬手拉住他的袍袖,殷切地仰觑着他。

“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只要你告诉我,我马上就想办法带你走。”

季宴清眸色晃动了一番,眼底像是闪烁着破碎的妖火,揽腰的手轻颤了颤,随即垂下眼睫,侧目不再看她。

“我未曾离开抿林,更未去过颍川,妖皇的死因,我不知道。”

“好。”

时琉影落了眼帘,轻轻推开季宴清,略略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知道,那我就待在这里,等云弋回来,我得等他回来……”

时琉影呢喃着转身往偏院走,脚下踩踏着初雪与枯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身后的季宴清竟难得的闭了嘴,安静地一路随行,同她亦步亦趋。

忽的,一道雪白的小影子一晃而过,时琉影微怔一息后,心底阴霾散尽,勾着唇角莞尔一笑,快速追了上去。

“是只雪兔,快帮我抓住它!”

她惊呼着喊季宴清帮忙,将他一道儿从沉重的心绪中拉扯出来,两妖踏着飞溅而起的积雪,追着只兔子,穿梭在花树廊间。

最后是在偏殿尽头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将这只兔子逮住的,它蜷在杂草堆里,被一妖一魂逼得退无可退。

双耳轻颤,无辜巧妙的红色眼眸不安地闪动,像两颗璀璨的琉璃石,深深嵌在眼窝里,流淌着道道血色光蕴。

宛若微暗暮色里,潜藏着的小小精灵。

时琉影盯着雪兔通红的眼睛,呆看了很久很久,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惬意抚摸着它柔顺光滑的皮毛,转而望向季宴清。

“好可爱的兔子,带回殿里养,再给它取个名字吧?”

季宴清却似是情绪不高,略略将头撇开。

“确实可爱,任谁都想抓着抱在怀里,也不懂得逃跑,叫它小石榴!”

“你!”

话里有话,时琉影一时有些气闷,同样偏过脸不再看他。

“你不必言语调侃我,不弄清楚他的死因,我是不会走的。”

“那若是没等到云弋,先等来了离君,你打算怎么办,由着他轻薄你?占你便宜?妖皇后,你不是承诺过,会与我结契成婚,携手同行,永世不离?”

“我那是因为……”

时琉影眼睫微垂,抬手将雪兔小心地圈在怀里。她止住话头,起身绕过季宴清,缓步往寝殿走。

“我记得你说过,没有了他,我总要寻男妖相伴。季宴清,也许你是最好的选择,但我也有我自已的想法。我并不是……非你不可。合欢花妖的承诺,你不必当真。”

此言一出,季宴清像是慌了神,快步追上时琉影,拦在她身前,可时琉影却看也不看,径直从他身体穿过,透明的妖影摇曳着晃荡了一番又重新追上。

“妖皇后,我错了~你不要生气!我虽不了解离君,但他身边那么多女妖,数都数不过来,你将来侍寝说不定还得排号!不如多看看我,妖力不比他低,还比他专一,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不选他,好不好?”

“谁说我要选他了!”

时琉影真是越聊越气,再不想理会季宴清,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许多。

“我才不会选他,暴虐无情。我也不会选你,唠唠叨叨。”

“那你想选谁?”

“我……”

时琉影一时语塞,淡敛了眉眼,周遭的雪花大了起来,细碎着晶莹的六角,形态蹁跹,如蝴蝶般描画着翩翩的弧线,落入她的衣襟缝隙,带来丝丝凉意。

她该怎么回答?

她想选的妖,已经死了……

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时琉影抬手折下路边的一枝梅花,捏着花枝轻轻梳理雪兔柔软的毛发。

眼神沉暗,“我还以为你知道。”

季宴清一怔,“知道什么?”

“我的选择。我的选择一直都是自由,我想做一只无忧无虑的小花妖,想走遍幽冥地界的绿水青山,不想为任何妖而活,也不想被任何妖所束缚。你明明,知道的……”

“……”

沉默着行至寝殿,时琉影抬手推门,季宴清修长的身影蓦然从她臂下钻过,不由分说地将她圈在怀里。

“我予你自由,选我。”

时琉影心尖儿一颤,抬头仰觑着季宴清熠光的紫瞳,弯弯的眉眼似盛满了浓烈的情意。唇瓣微张,尚未应声,耳畔蓦然传来茯苓的声音,似在同另一只小妖奴聊着天从长廊边走来。

对话声愈发清晰。

眼前紧紧拢抱着她的季宴清便倏地变得透明,身影渐渐消散。

最后,再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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