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美文读物来路生桃花萧越元小刀-主角是萧越元小刀的小说叫什么名字来路生桃花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有些事情已经准备好了,只欠一阵东风。到时候我萧家满门冤魂,就能瞑目了。」

朝堂上的事情,我是不懂的。

早年跟师父浪迹江湖,我书都读得少。

等陪着萧越报仇雪恨,我就该走了。

京城虽好,却不是我的天地。

终有一天,我会成为像师父那样,名扬江湖的刀客。

萧越察觉到我的安静,盯着我说:「小刀,你答应我,不要喜欢上我大哥。」

我本想骂他一天到晚就乱说,不知怎的,脑海中浮现萧誉的身影。

他伏在我身上,却竭力不让自己触碰到我。

实在受不住药力,还要道一句「冒犯」。

我从未见过如此冷静自持的人,也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端方君子。

「我……」

「别说了,还是别说了!」萧越深吸一口气,穿好鞋袜离开了。

08

科举将近,萧越很少再出门,整日在家里温书。

只是见了我,非要瞪我一眼,撞我一下才算。

又过了两天,我实在受不了他那个阴阳怪气的样子。

我冲到他书房去,揪住他的衣领怒道:「萧越,有本事你就一直跟我冷战。没本事的,就跟我和好!」

一天到晚的,算怎么回事儿。

早、中、晚的饭都做好,点心水果也给买。

甚至大大方方地给我买了两个话本子,就是不搭理我。

萧越坐在椅子上,忽然抱住我。

「那就和好。」萧越的声音闷闷的。

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我嘴角一翘,拍了拍他的背,拿出药油给他。

「这是我师父专程给我寄过来的,对你的膝盖大有裨益。」我认真说道,「三天后你要去考试了,连考九天不能出来,怕你腿伤发作。」

萧越靠在椅背上看我,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

他得寸进尺地哼道:「你师父在蜀中,要寄东西过来,起码得两个月。看来,你早就写信给她了。元小刀,你心里还是惦记我的。」

这不是废话吗!

我自小跟师父闯荡江湖,身边并没有什么可亲之人。

跟萧越在一起足足四年,他这人虽然嘴巴硬,待我却是极好的。

以前是为了留在萧家治疗寒毒,后来萧家满门被灭,我怕他撑不下去。

我这几日在城中晃悠,听到有人评价萧越,知道他才华横溢,极有可能夺魁。

我已经给师父回信了,等萧越高中状元,我就去蜀中找师父。

眼看着就到了考试的时候,官衙门前乌泱泱的全是人,考生鱼贯而入。

萧越带着包裹,进去之前重重地抱了我一下。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他的同窗在一旁涨红了脸,急得直跺脚。

「去吧。」我拍了拍萧越,朝他笑道,「我等你回来。」

萧越紧握了一下我的手,大步朝着官衙走去。

那么多人,却掩藏不住他的身姿。

为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太久太久。

他一出现,就有许多学子对他侧目。

萧越,他生来就是万众瞩目的。

等他走后,我捏了捏荷包里的银子,打算去找海棠喝花酒。

谁成想走了两条街,身后坠着的小尾巴居然还没掉。

我眼珠子转了转,我在京城也没结仇啊。

我故意走了一条暗巷,转弯的时候翻到墙上。

那个小尾巴转过来,一看没人了,哭哭啼啼道:「我居然跟丢了!这下好了,谁还能去救公子呢!」

我从墙上跳下来,站在他背后,压低声音问:「你家公子是谁?」

小尾巴哭得更厉害了,连忙问我:「你可是元小少爷?我家公子是萧誉,求求你,去救救他吧!他被永平公主害的,要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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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候,海棠跟我讲了不少关于萧誉的事情。

萧家卷入灭门惨祸,按理说萧誉应该被问斩的。

可是位高权重的文臣们,纷纷出面为他求情。

只因一点,爱惜人才!

萧誉年少成名,十四岁就三元及第。

只是那个时候他年纪尚小,没有被封官。

萧誉在外游学,拜访各地书院,才学渊博令人叹服。

只是天妒英才,他本该青云直上,入阁拜相,却只能沦为阶下囚。

永平公主看上了他,用尽手段折磨萧誉,却不能让他屈服。

还好萧誉得到了太子青睐,虽然戴罪之身,有太子庇护却也勉强自保。

永平公主是太子胞妹,一向任性跋扈。已经成了亲,却还是折辱萧誉。

只要永平公主做得不过分,太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这一次,永平公主盛怒之下,竟然打断了萧誉一只手。

太子知道事情闹大了,便把萧誉送到了京郊的庄子上避风头。

永平公主背地里指使庄子上的奴仆,刻意欺辱萧誉。

「平日里公子对永平公主也是多加隐忍,这次为了一些小物件,竟然触怒了公主。」小尾巴哭得眼睛红肿,「公子那张嘴,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儿,生生把公主气得吐血了。他临走前,告诉我,如果他出事了,便来求元少爷帮忙。」

我掐了掐掌心,让自己平静下来。

在京郊那个庄子探查了一下,我想办法混进去做了一个伺候人的丫头。

巧的是,我正好被送去伺候萧誉。

「真是供了一尊大佛,若是死在了我们手上,少不得遭殃。让那个新来的丫头去吧,我看她长得笨拙木讷,当一只替罪羊刚刚好。」

我暗中听到那些人议论着,才知道萧誉已经病到吃不下药的地步了。

进了一个破败的小院子,我瞧见萧誉居然坐在一棵树下,认真地看地上的花草。

他瘦了太多,病得十分憔悴,不断地咳嗽着。

纵然身处困境,他却依旧打扮得干净整洁。

萧誉扭头看见我,仔仔细细看了一眼我的眼睛,轻轻笑起来。

他这一笑,又开始咳嗽。

我易容了,他却还能认出我。

我看着他垂在一边的胳膊,帮他捏了捏,低声说道:「萧公子,你这胳膊再不治,可就废了。」

「那就有劳元姑娘了。」他温和有礼地说道。

我打断他的胳膊重新接骨,他一声不吭,唯有头上冷汗直流。

外面送来的药,萧誉刚吃下就吐了。

他有些抱歉地说道:「对不住元姑娘了,让你瞧见这些污秽的事情。」

我没说话,尝了尝那药。

「噗咳咳……」我也吐了,这药苦得我脸都黄了!

这分明是故意想欺负萧誉!

萧誊本就在病中,胃虚体弱,怎么咽得下这么苦的药。

「我粗通药理,若是元姑娘方便,还请为我从外面带些药回来。」萧誉客气地说道。

我自然是方便的!

我夜里翻墙出去给他买药,连着开小灶吃了五天,萧誉的病终于有些起色了。

「算算萧越已经考了五天了。」我扶着萧誉往书房走,随口说道,「昨天下了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腿疼。」

萧誉扭头看我,轻声说道:「阿越自小就清高气傲,却能背着你从冀州出去。你在他心里,只怕地位很重。」

我想了想说道:「那个时候,谁在他身边,都是一根救命稻草。」

摔得太狠了,目睹萧家满门被灭,萧越一到晚上就做梦说胡话。

只是正好,我在他身边,他太需要抓住什么人,支撑他活下去了。

我帮萧誉收拾书房,毛手毛脚地不小心摔掉了一个木盒子。

里面的东西掉出来,我连忙去捡。

诶?

褪了色的红发绳,一把巴掌大的刀,翻得卷起来的话本子。

那些东西,我越看越眼熟。

看到木盒子下面放着的书信,我一眼就认出了我师父那一手烂字!

萧誉也起身帮我一起收拾,神情自然地说道:「自从你五岁后,我每年都会收到你师父寄来的一些小玩意儿,还有书信跟你的画像。」

我奇道:「我师父为什么要给你写信?」

收拾好了,萧誉干脆跟我一起坐下,分享起那些小玩意儿背后的故事。

他看着我略微窘迫的样子,又笑起来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我爹就告诫过我,我将来要娶一个叫做元小刀的姑娘。每年他都要对我耳提面命,让我不要被外面的姑娘们迷了眼,务必要洁身自好,等你长大。

「后来大概是担心我跟你素未谋面,将来就算娶了你,也对你不好。我爹就逼着你师父,时不时地寄来一些你的东西,写信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的趣事儿。」

我去翻看着那些书信,崩溃地大吼道:「我没有扯小和尚的裤子!我师父为什么就不信呢!她居然还把这件事情写给你听!」

我六岁的时候,特别好奇男人跟女人有什么不同。

正巧师父带着我在一间庙里寄居,有个小和尚给我玩得很熟。

我们当时在切磋,他裤子不小心掉了!

我师父当时瞧见了,笑着到处跟人说我把小和尚裤子扯掉了,将来必须对小和尚负责。

萧誉听着我辩白,轻咳一声:「我那会儿,还挺担心你要对那个小和尚负责的。」

这又是哪里话!

我没办法接这话,又翻看其他的东西。

「这话本子,我每晚睡觉前都要翻一翻。」我气愤地说道,「后来不见了,我急死了。我师父还说是我天天看,话本子受不了长脚跑了!原来她寄给你了!」

萧誉点头赞叹道:「这一套《三侠五义》的话本子写得极好,后来我为你买齐了剩下的几册,不知道你收到了没有。」

我惊讶道:「还真是你买的啊!我还以为我师父又诓我!」

唉,我师父整天满嘴谎话说。我那会儿还小,哪里肯定相信她给我定了个贵公子做未婚夫。

我又捏起那把小刀,哼道:「这把刀可贵重了,是我攒了好久的钱买的,足足花了我半两银子。丢了以后,我气得一连吃了三天糖葫芦,还闹起牙疼。」

我把东西全都看了一遍,无语道:「这也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师父把我的宝贝全给你了,你爹怎么不把你的宝贝寄给我看看!」

萧誉笑盈盈地看着我,竟然真的抱出一个好大的箱子。

他慢悠悠地说道:「十岁以后,每次收到你的东西,我就会放一样我当时最喜爱的东西进去。还有一封要写给你的书信,我当年的画像。只是你跟你师父一直居无定所,我没办法寄给你。我一直把这些东西带在身边,便想着,若是有一日见到了你,就给你看看。」

我对上萧誉温和的眼神,心不争气地疯狂跳动着,我死死掐了一下手心。

正好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尾巴进来,瞧见桌上一堆东西大惊失色地说道:「公子!你怎么又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了!让永平公主知道了,又该折磨你了。你那未婚妻子早就失联了,您何必还把她放在心上,甚至不惜为了这些旧物差点丢了性命!」

他又慌张地说道:「我去守着门,您赶紧收拾了藏起来。别回头丢了一样,又闹得睡不着。」

我坐在椅子上,脑子发蒙。

原来小尾巴说萧誉为了一些旧物得罪了永平公主,竟然是关于我的!

等门关上了,房间里安静下来。

萧誉看着我如临大敌的模样,无奈地笑道:「吓着你了?」

「倒也没有。」我涨红了脸,憋出一句,「我只是……」

只是没想到,我本来以为这定亲的事情,只是师父胡闹。

原来在我看不见的那些年,竟然真的有人如此重视珍重关于我的一切。

我挠了挠头,怪难为情的。

毕竟我一向过得浪荡不羁,从来没有人这样细腻地对待过我。

萧誉手指轻叩了一下桌面,才缓慢说道:「元姑娘,如你所见,我对你的确有一片赤诚之心。永平公主虽然折磨我许久,但是我从未委身于她,还是清白之身。若是元姑娘对誉也有好感,待誉为家族报仇雪恨以后,元姑娘可愿意跟誉结为连理,共度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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