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师如月(反派夫妻皆疯批,少发癫,莫沾边)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反派夫妻皆疯批,少发癫,莫沾边_笔趣阁
子时,暴雨滂沱。
灵、妖两域交界的乱葬岗上空,黑云堆叠地格外厚重,几乎要坠到地上,与泥泞连成一片。
深紫色的庞大阵纹,覆盖了整个乱葬岗,数万黑袍人一排一排,垂首伫立,嘴里吟诵着古老黑暗的咒文。
阵法最中心,昏迷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大的女孩。
雨水冲刷着她惨白而稚嫩的脸庞,一块显眼的蝶形胎记,从眉尾一直蔓延到鬓角。
她躺在那儿,毫无生息,简直就像一具尸体。
随着咒文接近尾声,黑袍人的气息逐渐变得急促、颤抖。
吟诵的声音却越发大了起来。
像某种声嘶力竭的悲鸣!
然后,在咒文收尾的刹那,他们齐齐掏出腰间的匕首,刎颈自戕!
鲜血喷涌,以极其恐怖的速度,渗入阵纹。
下一瞬,阵法回馈以比鲜血更刺眼千倍、万倍的红芒!须臾间染红了半边天!
忽的,女孩睁开了眼睛——
刹那间,磅礴的气浪荡开!
地面开始震动,崩裂,地心深处一团又一团黑雾泻出,争先恐后钻进女孩的身体!
这动静,几乎波及了整片大陆。
同一时间,远在灵域最中心的天机阁内,一十五六岁大的少年正斟茶自饮,被这陡然一震,险些没把茶水溅到身上。
他遥遥往震动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以为是寻常的地震,便也没太过在意,一边将茶水送到嘴边,一边抬手掐算。
下一瞬,他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卧槽!谁特么给这祖宗请回来了!!!”
他慌忙起身,火急火燎登上占星楼最顶层,凭栏远眺,眼皮一合一掀,瞳孔就变作金色,在夜色中灼灼生辉。
只一眼,将千万里之外的情形尽收眼底!
灵、妖两域交界处,血光冲天,诡异的阵法中心,一女孩缓缓坐起身来,周身黑雾缭绕……
这是——魔气!
不是寻常魔修身上那种混浊粗糙的半魔气息。这魔气,更纯粹、更古老……
是真魔。
远古魔族。
如果他没记错,上次大战后,魔族早已覆灭,唯一幸存的真魔,只有她。
那个被称作魔尊座下最凶恶看门狗的女人。
连魔尊本尊都深切忌惮的第三护法。
师如月。
少年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后退几步,哭丧着脸哀嚎:“完了完了!这下惨了!真是这祖宗!”
他薅着自己的头发来回踱步,嘴里崩溃地喃喃着:“怎么办、怎么办……得去上界请那个人……啊!不行不行!要是被那人知道我把此界照看成这般模样!定会扒了我皮!”
半晌,他牙一咬,心一狠,做出了决定。
“没办法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趁她还没恢复真身——派那些从异界之人动手,也许能有一线机会,把她清理掉。愿亡羊补牢,还为时不晚……”
当夜,神隐大陆各地,有许多人、或妖,被冰冷的机械音惊醒。
「尊敬的宿主您好,接下来为您发布一条最新任务:请宿主在不暴露异界之人身份的前提下,前往灵妖两域交界处,找一个人,性别女,年龄预估十二岁,身高一米四左右,样貌平庸,特征,眉尾有蝶形胎记。若找到,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她!」
「任务危险等级:sss+」
「任务优先级:sss+」
「任务成功奖励:复活丹*1,仙阶神兵* 1,仙阶心法*1,仙阶武技*1,天灵玉*100000!」
“卧槽!真的假的!”
铺天盖地的质疑,几乎要将那些系统淹没。
“骗人的吧!统子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概念吗!?能统治半个大陆的武力财力!没搞错?!”
“嘶——来真的吗!这么丰厚的奖励!sss+任务!虽然真的很诱人,但不明不白的,这也太突然了!”
“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绑定的是反恋爱脑系统,突然叫我去杀人……跟主线任务八竿子打不着一边吧?”
“啥啊!?我不是绑定的圣母爱世系统吗!你让我去杀人?统子你出故障了?”
然后,他们只得到了一个统一答案。
「抱歉宿主,这是主系统发下来的强制任务,我无权过问。」
“嘶——来真的啊!不对,危险系数这么高,不是说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吗?她到底什么来头?又犯了什事儿?”
系统沉默了一会。
「师如月,命定的——灭世灾星。至于其他信息,等到宿主完成任务,自会知晓。」
于是,在距离灵、妖两域交界较近的地方,已经有一道道黑影,飞速朝着那乱葬岗掠去。
而此时,还对自己处境一无所知的师如月本人,仍呆坐在原地。
雨声淅沥,将阵法的痕迹早早冲刷干净。
唯留满地的尸体,一个赛一个的面目狰狞。
师如月浑身浸透,头发湿哒哒贴着脸颊,浅色的衣裳被泥水与猩红斑驳。
她半垂着眼帘,眉头紧蹙,满脸只写了——
一个字:烦!
两个字:火大!!
三个字:有病吧?!!
显而易见,这位真魔本人,是一丁点都不想被复活,身上的怨气,比鬼都重。
那场屠魔大战之后,她作为魔族的叛徒,成了唯一幸存者,被天道送往21世纪,开始新生活。
但她已经活得够久了,早就厌倦了。
更何况……
作为人类的那一生,也算不得愉快。
但她那位缘分浅薄的母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是叮嘱她:
「要好好活下去。」
她应了。
所以她本想着,再熬一熬,熬到寿终正寝,一切就都结束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她垂垂老矣,行将就木的时候!
她居然!被召了回来!
“小姑娘,你可知去东都要往哪边走?”
在来者出声之前,师如月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
她顿了顿,才侧眸望去。
那是一个十分俊逸的青年。
他撑着油纸伞,右手手间缠绕着佛珠,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动着。
瀑布般的长发披散而下,只用两枚精致的玉扣别到耳后,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看起来矜贵又温柔,如同误入尘世的谪仙人。
青年一步步走近,在连成一片的血水边缘止住了脚步,冲她笑得眉眼弯弯,像在等她回应。
雨水顺着伞檐哗啦啦淌下,将他与周围的尸山血海,隔绝成两个世界。
师如月沉默着,将目光从他干净的鞋尖收回,冷冷吐出两个字:“不知。”
说完,她就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往一侧的丛林深处走去。
与青年擦肩而过,不曾回头。
青年笑着目送她消失在丛林深处,收回目光时,眼中便多了几分兴味。
深夜,乱葬岗,横尸遍野,孤身幼女。
有趣的组合。
只可惜他现在自己也是火烧眉毛,没时间深究了。
他惋惜地摇了摇头,正欲继续赶路,便听到接连几声树枝断裂的咔擦声,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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