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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走后,萧临之紧紧地握着拳,一时间竟不知如何面对太后可能要……
“萧临之。”姜雪宁拉住萧临之的手,想将力量传递给他:“去吧,我陪你。”
“你……”萧临之望着她,他以为姜雪宁不会再愿意踏入皇宫了。
姜雪宁面带温和的笑容,解释着:“恩怨已了,太后从不曾亏待我,我心中无怨。”
最后,萧临之还是带着姜雪宁进了宫,而刚踏进太后宫姜里,就看见姜内宫内太监跪了一地,哭声一片。
“母后……”萧临之心一紧,拉着姜雪宁奔进寝殿。
皇上跪在床榻旁,眼中含泪,手被太后紧紧地握着。
他看见萧临之奔了进来,终于有了些许欣喜,他对着太后唤着:“母后,母后,您看看,萧临之来了,您看看他……”
“母后!”萧临之松开姜雪宁,跪在皇上的身边。
眼见着太后气息奄奄,母子连心,怎能不痛。
萧临之红着眼眶,轻声唤道:“母后,萧临之在这儿,母后……”
“呃……”太后张着嘴,呼吸困难的样子让皇上和萧临之心一窒。
太后努力地强睁着眼,看到萧临之在身边,眼泪流了出来:“云,萧临之……”
“儿臣在,儿臣在这。”萧临之握住太后想摸他脸颊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声音变得哽咽起来:“母后,您坚持住……”
太后迷离的眼神好似看不清了,只是不停地留着泪。
“哀家……哀家不敢死,哀家……没脸见姜家人……”太后喘着粗气,艰难地说着:“萧临之,你……哀家一定,一定求她原谅……”
这一辈子,她都没有做过什么违背良心的事情,唯有在姜家一事上,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姜雪宁说的没错,她被皇家困住了一生。
而她,用皇家的权利毁了姜雪宁的一生……
太后长大着嘴,努力着吸着能让自己活下去的空气。
在迷蒙的视线中,她好像看见了姜雪宁。
“紫,姜雪宁……”太后向姜雪宁的方向颤抖着伸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着姜雪宁哀道:“姜雪宁,哀家……对不……”
手倏然垂了下去,太后头歪向一边,最后一丝气也消散了。
“母后———”
姜雪宁看着太后伸向自己的手,无声地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
今生恩怨已作罢,无需再说亏欠。
二月三十,太后驾崩。
全国停嫁娶及所有庆典,守国孝一年。
萧临之与姜雪宁一身素服,于太后陵前叩拜行丧礼。
“咳咳咳咳……”
“萧临之!”姜雪宁扶住不停咳嗽着的萧临之,心中焦急:“你没事吧?”
萧临之咬着牙,强忍着,生生将一口腥甜抑制了下去,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我没事。”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心却隐隐不安起来,他难道已经命不久矣了吗?
不,他不能,姜雪宁还在他的身边,他怎么可能会命不久矣,只不过是因为太后的事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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