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宁熙(侯门医妃:太子的软娇娇)免费阅读小说大结局-完结小说侯门医妃:太子的软娇娇全本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老太太,这是真的吗?”

周遭里,一片死寂,连鸟叫声,池塘里的蛙鸣也一下子都消失了。

韦氏震惊不已地看着宁熙,而其余人,包括曹氏都极为惊骇,一双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只觉得,大姑娘这是疯魔了吧?

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丰家的浑身爆出冷汗来,她便是极为恐慌了,老太太的眼角余光挪到了她的身上,她只感觉到了千钧重担,两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宁熙早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十二三岁懵懂无知,看不透人心,不懂人情世故的傻白少女了。

她将所有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包括周丰家的眼底的躲闪,心底里冷笑一声,若不是亲身经历过一回,她再也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歹毒之人。

为了利益,竟然舍得对一个五岁的孩子动手。

“胡说!”韦氏两道眉竖了起来,“那黑了心肝的下贱种子说的话,你也信?你是侯门千金,何等尊贵的身份,混账老婆嘴里混唚的话,你不说当没听到,还跑来问!”

韦氏是没想到,李嬷嬷竟然还能把这话说出来。

她哪里知道,李嬷嬷也是第一次害人,她也怕姐弟俩死了,变成恶鬼找她算账,她才把幕后主使说出来,让这姐弟俩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好放过她,该找谁算账,就找谁算账去!

被宁熙当场捅破,今日,若她敢让李嬷嬷之死稍微沾染一点到宁熙的身上,那她指使李嬷嬷谋害孙子的事,就为成为京都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一辈子维系的怜贫惜弱,菩萨心肠的形象,就要坍塌一地,她还如何做人?

好狠的小蹄子!

韦氏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却听到宁熙轻轻浅浅的声音,不疾不徐道,“我没想问,是怕老太太误会,以为我小小年纪,就敢做出害人性命的歹毒之事,不得已才出言解释。”

韦氏气得浑身颤抖,这该死的小蹄子,一张嘴什么时候这么利索了?

韦氏也听出了宁熙言语中的威胁,当然,她绝不认为宁熙有这个胆量威胁她,只以为,这就是宁熙先前的想法罢了,可听到“害人性命的歹毒之事”,韦氏又不淡定,只觉得宁熙话里有话,是在点她的穴。

“听听,这就是我武定侯府的大姑娘的风范,我一句话还没说呢,她就说了十句八句出来了。真正是十个会说话的男人,都没她一张嘴会说话!”

韦氏不敢让自己谋害世孙的事传出半点来,也怕了,心怦怦跳,不敢拿煦哥儿奶嬷嬷的事说话了,又不肯服输,便说起宁熙没规矩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脸色缓和过来了。

一个媳妇婆子笑着帮腔道,“大姑娘,快别这么说话,要是被外头的人听到了笑话,不说姑娘没有学好规矩,反倒说是世子夫人没好生教姑娘。”

宁熙上前去,一耳光扇向那媳妇婆子,一下子把人打懵了。

韦氏也不敢相信,指着宁熙道,“你,你还有没有规矩?”

世家大族的规矩,长辈们屋里的猫儿狗儿都得敬着,别说是个活人了。

宁熙摇了摇手,她这一耳光,手掌都疼了,却也解气。

眼下,她还没有做好令韦氏一败涂地的准备,没法朝韦氏下手,却并不代表,她拿这些多嘴的下人婆子没办法。

“我是为了老太太好!这也不知是哪个屋里的媳妇,实在是没有规矩,主子之间说话,竟也有她插嘴的份。又不是教我规矩的教养嬷嬷,又有几个身份在这里指指点点,没得让人笑话,以为咱们府上,老太太御下无方,连上下尊卑都没有,太没规矩!”

这媳妇婆子自然是老太太屋里的,这番话说出来,没得就是拿老太太的话来骂老太太罢了,偏偏宁熙说得句句都在理。

韦氏气得吐血,却也无法,这一巴掌,简直是扇在了她的脸上。

她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立着的曹氏,“你要是没本事教养她,就把她送我屋里来,我帮你好好教她规矩。”

曹氏也甚是为女儿的变化感到惊诧,但方才,女儿质问老太太的话,也不得不让她留了心了,她如何还敢将女儿送到上房院去?

“媳妇不敢!媳妇养的孩子,没得送到老太太的屋里烦老太太教养的,若是被媳妇母亲知道了,媳妇还如何做脸?熙姐儿处处为老太太着想,她只是嘴笨,不会说话,一颗心没有不向着老太太的。”曹氏不软不硬地顶道。

韦氏气得七窍冒烟,曹氏竟然敢在她面前将娘家人抬出来,可偏偏,韦氏却不能置之不理,曹氏一门两国公,在朝中举足轻重。

而韦氏的娘家原本是卖豆腐脑的,只因太妃在世,又有抚养过当今皇上的恩德,才得以封伯。

比起以军功出身,祖上出过给太祖高皇帝当奶嬷嬷的奉圣夫人的曹氏来说,份量太轻了些。

“老太太,大太太和大姑娘没有不孝顺老太太的,都是老太太平日里教的规矩好。这会子,日阳儿也毒了,要怪都怪李嬷嬷那下流贱妇惹出这般事来,让一家人都不得安生,不如先回去,也到了您该午歇的时候了。”

眼见周丰家的没用处了,日常服侍老太太梳头的婆子常婆子,上前来,劝道。

她说的都是言不由衷的话,同是韦氏从娘家带来的人,万没有站在曹氏母子这边说话的份。

但她怕宁熙也冲上来扇她一耳光,那就真是没脸了。

“走!”老太太转身,领着媳妇婆子们,浩浩荡荡地转身离去。

曹氏海松了一口气,忙一把抱住了儿子,惊呼道,“煦哥儿,你怎么样了?”

韦氏的脚步一顿,看都不往后看一眼,就吩咐周丰家的,“把煦哥儿带到我院子里去养着,既然他娘带不好他,出了这样大的事,差点把命都丢了,就由我来养着吧!”

终究是不甘心,韦氏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

她要是这么回去了,会气得几宿都睡不着。

曹氏一听这话,简直是如雷轰顶,她眼下如何敢把儿子送到老太太的上房院养着?

哪怕没有出这事,儿子和女儿都是她的命根子,一日不见都要活不下去,怎肯送离了跟前?

“老太太上了春秋的人了,媳妇活该在老太太跟前侍奉,哪里还敢劳烦老太太帮忙带孩子,万没有这样的道理!”曹氏恭敬地道。

眼见曹氏如此紧张,韦氏觉得扳回了一局,不由得趾高气扬,“听说,平国公府里,你母亲国公夫人不也把你那侄儿养在跟前,怎么,你怕我养不好你儿?”

她娘家二兄的儿子曹珏便是养在她母亲的跟前,可那能一样吗?那是嫡亲的亲孙子,她母亲宝贝得命根子一样,又如何和这家里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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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说笑了?大太太哪里是这个意思?天底下哪有不疼孙子的祖母?老太太平日里待大姑娘和二爷如何好,大太太岂有不看在眼里的?”常婆子笑着道。

周丰家的听了这话,一个个眼刀子朝常婆子甩过去,她今日不过是差事办得失了手,又是头一遭,常婆子就把她挤兑得没地儿站了,真以为老太太以后就用不上她了吗?

周丰家的不敢再闭嘴了,也跟着道,“大太太,快把二爷给我吧,我把他抱过去。一会儿,我亲自去请了大夫来,给二爷把脉。”

说着,周丰家的不管不顾就从曹氏的怀里抢孩子,宁熙见了,已是杀气凛然,只恨此时手上没有针。

她上前一步,一耳光朝周丰家的脸上扇去,“啪”的一声,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宁熙。

从来,武定侯府的规矩,爷们姑娘知书达理,越是谦越是尊重,别说是三五代的陈人,便是老太太、太太屋里的猫儿狗儿,轻易也伤他不的。

这才是受过调教的小主子们的行事。

周丰家的还是老太太屋里的管事嬷嬷,若是宁熙等人言行举止有了过错,周丰家的都能代老太太管教,眼下,宁熙竟然伸手打人了。

不是宁熙愚蠢,沉不住气,实在是她今日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发生的事儿太多了,重生、弟弟差点淹死,好不容易救上来了,她急着给弟弟诊脉,老太太这个罪魁祸首的带着一干子帮凶打上门来,她如何忍得住?

韦氏也是没想到,宁熙居然还会出手,这还了得,她今日若是不拿出点态度来,以后,她在这个家里,还如何行事?

还有谁会将她放在眼里?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何等歹毒!老太太素来敬重你,因你是从荣昌伯府跟着老太太过来的,在老太太跟前得了最大的体面。你这奴才,不但不知道感恩,竟然还想陷老太太于不慈不义的境地。”宁熙先声夺人道。

韦氏气笑了,“我竟然不知道我跟前的人,还要陷害我!熙姐儿,你可真是好样儿的,你且说说,我听听,瞧瞧有几分道理?”

那意思,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这事,就别想了,说不得,宁熙还要被家法伺候,一个未议亲的姑娘,在家里受了家法,这辈子还想有个好姻缘?

做梦去吧!

曹氏也紧张极了,她一面紧紧地搂着煦哥儿,一面为女儿心疼,她哪里不知道女儿的一片心,都是为了弟弟。

曹氏也很怪自己,没能在老太太跟前把一双儿女护住。

“若没有今日这事,别说老太太为了母亲着想,把弟弟接到上房院去养着,母亲自己就想有这份体面!”

这话一出,韦氏脸色稍微好看一些,毕竟,这是宁熙在奉承她。

“只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我亲眼看到李嬷嬷把弟弟推进了水里,我下水把弟弟救上来的时候,她还用竹竿打我,想我和弟弟淹死,还说……”

宁熙朝周丰家的看了一眼,欲言又止,韦氏一瞧,便心头不妙,紧张不已,正要开口让宁熙闭嘴,已然来不及了。

“李嬷嬷还说,若她把我和弟弟弄死了,周丰家的许了她,给她男人捐个官,她也能当上官太太了!”

四下里,倒抽了一口凉气,到了这份上,还有谁会怀疑,今日这一出,不是预谋的?

就是老太太带来的那些媳妇婆子丫鬟们也都惊讶不已,眸有深意地看向老太太。

“胡说八道!”

韦氏只觉得浑身一派寒凉,分明在大日头底下站着,她却如同置身寒冬里。

真是后悔,方才应当一走了之,而不是节外生枝。

“出了这样的事,周丰家的不但不避嫌,竟然还强行要将弟弟抱走,她分明是想陷老太太于不慈不义中,这样的刁奴,难道不该罚吗?”

宁熙义正词严地道,“只可惜,我人单力薄,不能为老太太严惩恶奴,还请老太太对她执以家法,以儆效尤!”

韦氏的胸脯剧烈起伏,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口,她气恨不已,不管不顾地道,“既煦哥儿无事,就不必请大夫了吧!”

这还了得!

曹氏正要说话,宁熙却拉住了母亲,“谢老太太慈悲!”

见山堂位于武定侯府向南大堂的西边,一共两进四间,南边是个小院子,门前一左一右种着两株银杏树,上了年头,冠盖如伞,遮天蔽日,浓荫如盖。

此时,朝南的窗户开着,廊檐下一阵阵鸟叫声传了进来,叽叽喳喳,如山野中一般,令人耳朵响亮。

屋子里,南窗下的矮几旁边,两把椅子上,武定侯宁阕与临潼郡王赵慎见过礼后,分尊卑落座。

赵慎转动着手中的青花盖碗,略垂了一张容颜昳丽的脸,笑道,“一直到今日,本王的小厮还在跟本王说,宁侯有‘莳花侯爷’的美称。宁侯二十八年前开始养花,时至今日,二十八个年头,本王以为,便是一头猪也学会种花了。可本王瞧着,宁侯何等聪明人,却连一头猪都不如。”

宁阕眼里闪过了一道精光,面上显出几分怒意来,“年轻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难道不是吗?宁侯廊檐下有一盆墨兰,想必宁侯是花了大价钱求来的,却不会养,不出三日,必死无疑!”

赵慎将茶碗放在了桌上,“宁侯,想知道哪儿养坏了吗?”

“哪儿?”那盆墨兰,是宁阕花了二百两银子买来的,虽说是附庸风雅,可死了也怪可惜的,关键是,他将比猪都不如了。

“水浇多了罢了!”赵慎叹了一口气,道,“宁侯,壬午宫变,您不偏不倚,父皇也不怪您,那时候,您已经不问世事,持中立,父皇唯有感激。”

宁阕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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