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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染紧紧地环抱住段世霆，想到陈副官的话，将头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口：“可我只有你了。”

“所以我不能不为你想。”

段世霆轻抚她的发丝，哪里还有气？

……

翌日，陆林染乘车去了城外的谭家别苑。

谭父在处理军务，陆林染便吩咐先不要去打扰他。

自己则去到陆家军昔日一团费团长的办公室去探望。

“费叔叔。”陆林染站在办公室门口轻声喊道。

费团长见是陆林染，愁云密布的脸上喜笑颜开。

“林染啊，你这小妮子还舍得来看看费叔。”

费团长给陆林染倒了杯茶，递给她。

“费叔叔，您最近还好吗？听说您在战场上受了些伤。”

陆林染语气甚是担忧。

费团长曾经是父亲的嫡系心腹之一，本来一直不愿意归顺的，谭父礼贤下士三顾茅庐，这才打动了他。

但谭父曾经是想杀了费团长的，可自己苦苦哀求于谭父。

后来费团长没死，还被如此对待，陆林染一直以为是谭父给自己面子。

其实不过是做出那些样子来罢了，谭父不会杀费团长，因为他需要费团长的存在来引导陆家军归顺。

“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当年你父亲和你兄弟受的伤那是数不胜数……”

说到这，他觉得自己有些失言。

果然，再一看，陆林染的眼眶就红了。

“林染，你别难过，大帅他泉下有知，想必也舍不得你难过。”

陆林染眼眶红自然不只是为了这一句话。

“费叔，你还记得段大帅的陈副官吗？”

“记得啊！老陈！我们曾经总是在一个战壕里相遇，还笑说以后要是段陆两家打起来了可不会手下留情。”

“可惜，沪南之战后，再没有见过了，诶……”

费团长也是颇为怀念故人。

“费叔，我见到了陈副官。”

然后隐瞒了段父去世的消息只说在养病，其余的全部都合盘托出。

费团长听完，下意识摸了一根烟要点。

思及陆林染在这里，又熄了火。

“费叔，我从起初的仇视谭家，想了很久很久，但我仍旧认为你们的意志是自由的。”

“父亲已经去世了，陆家能选择的却不只是谭家和段家，你们甚至可以另起炉灶。”

费团长听得拍桌而起，却觉得自己激动了。

放低声音道：“林染，咱们陆家军不能被这样欺负！”

“大帅待我恩重如山，我必让那谭贼血债血偿！”

“费叔……”陆林染闻言不禁落下泪来。

“既然费叔做了决定，有什么需要林染帮忙的，林染一定赴汤蹈火地做到。”

说着就起身：“我先去那边看看。”

她指的是谭父那边。

费团长能做这么多年团长，脑子自然也不是摆设。

陆林染刚走到门口，还没开门，便听见身后传来费团长的声音。

“林染啊，我们陆家军的忠诚，你自不必怀疑。”

“往后有事直接跟费叔说，你一个小女子抗这么多事，叔看着心疼。”

陆林染身形一滞。

果然，瞒不过费叔。

她回首，朝费团长鞠了一躬：“会有人联系您的。”

便去了谭父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