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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贺山亭冷漠道：“我会给小橙子转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宋意欢着急，脱口而出：“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我没有权利？”贺山亭冷然看着他，“江大律师，你想怎么做？起诉我？然后把小橙子从我身边抢走？”

“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把小橙子给你。”

宋意欢：“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争夺小橙子，她明明可以拥有一个健全的家庭。”

“够了！”贺山亭不想再听这样荒唐的话，直接起了身。

“我不想看见你，请你离开。”

宋意欢欲言又止，却还是慢慢站起来：“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抵触我的靠近，但我可以保证，我对你和小橙子没有半点坏的想法。”

贺山亭背过身，宋意欢知道自己也不该继续说下去。

“那我先走了，之后再来看你们。”

他转身就走，贺山亭抬脚踢了他拿来的袋子一脚，听见声响，宋意欢顿住脚步，下一秒袋子滑到他脚边。

他低头看了眼贺山亭都没多看两眼的毯子，也不想再带走它。

“不要的话，就扔了吧。”

一直到宋意欢消失在走廊转角，贺山亭才身体发软地坐回长椅上。

椅背冰凉，像要冷进她的骨头里。

她不相信宋意欢不会和她抢女儿。

一如当年宋意欢不相信她那样。

她要再做其他的打算了。

宋意欢确实没再来，贺山亭和苏父苏母轮流照顾了小橙子小半个月，医生宣布小橙子可以出院了。

小橙子出院当天，江江妈妈来了。

她没带江江，说是来看小橙子，贺山亭也能感觉到她是有话想和自己说。

贺山亭让爸妈带小橙子先去车上，自己则是和江江妈妈在医院花园里坐了一会儿。

“小橙子的事情，我代江江道歉。”

江江妈妈脸上满是歉意，就连肢体也带着几分局促。

贺山亭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小橙子说是她自己摔的，我相信她，所以和江江没关系。”

“其实……”江江妈妈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那天你说小橙子是宋意欢的孩子，我很意外。”

“我知道我应该做点什么，但我又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贺山亭也猜不透她来找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故作轻松告诉她：“小橙子说，幼儿园里的人都说她和江江是双胞胎，江江也很喜欢和她玩，第一天认识小橙子，就送了她一条价值不菲的手链。”

“我生下小橙子的时候，也没有预示未来的功能，我已经躲得远远的了，和宋意欢再碰面，包括和江江在一个幼儿园，并非我本意，我也控制不了。”

“不过说这些都没意义了，我之后会离你们的生活更远，你们也不会再见到我和我女儿。”

贺山亭起身，准备离开医院。

江江妈妈却叫住她：“苏小姐，如果你再一次离开，宋意欢会伤心的。”

贺山亭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离开上海的打算。

她没得选，也惊叹于江江妈妈的大方。

“他伤心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需要为他的伤心与否买单。”

她转身，太阳正好落在她脸上，照得她睁不开眼。

江江妈妈在她身后，语气温柔：“宋意欢很爱你。”

贺山亭忍不住发笑：“你信吗？”

十年前的她或许信，现在的她只觉得他别有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