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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泽帆只能摊摊手，无奈离开。

临近年关，为了长假做准备，沈温言忙得焦头烂额，每天都没时间去接桃子，只能让阿姨代劳。

而每次她下班回家，桃子也早就熟睡。

盛宏名再次来到工作室了解情况时，沈温言已经因为熬夜出现了十分严重的黑眼圈。

盛宏名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也会时不时走神。

“沈女士，你看起来很累。”盛宏名停下在打字的手，认真看向她。

沈温言回过神：“抱歉，刚才说到哪了？”

“可能你今天状态不好，不如我们下次再补充材料？”

盛宏名看了眼日期，贴心道：“对方看来也没有庭下和解的意图，年后开庭时间很充足，您不用担心我的准备不充分。”

沈温言捏了捏眉心，突然问他：“盛律师会在上海待多久？”

“等这件官司结束，我就不在这边办公室了。”

原本只过来出个差，他还是要回帝都去的。

沈温言闻言，突然想，盛宏名要回帝都，是不是闻屹川也会回去？

还不等她再问，盛宏名接着说：“不过盛嘉的另一位合伙人会留在上海，沈小姐如果需要法律顾问，也可以随时联系盛嘉。”

沈温言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从他们在电梯里遇到开始，闻屹川就强势闯入她的生活，让她避无可避。

他为什么一定要留在上海？

“你们不都是帝都人吗？”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盛宏名早就发现沈温言和闻屹川不是完全不认识。

所以他说起闻屹川的事时，也比较透明。

“是，不过他是因为家庭原因才要留在这边，您放心，专业素养这一块，盛嘉值得信赖。”

沈温言艰难扯出一道笑，岔开了话题。

闻屹川因为什么留在上海，和她无关。

“希望我们这次合作愉快。”

公司门前，沈温言和盛宏名握手后送走他。

独自返回办公室时，一点都笑不出来。

闻屹川为了家庭留在上海，也就是说，如果她不主动给小桃子换学校。

小桃子就要和闻闻在幼儿园共同相处几年。

小桃子是没有父亲的孩子，她自私地为小桃子选择了这样的人生。

不能再因为自己给小桃子带去任何可能的伤害。

……

幼儿园放假之后，沈温言让阿姨把小桃子带来公司。

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还能看看小桃子。

公司正式开始放假当天，沈温言下班后带小桃子回家。

把小桃子抱在怀里，沈温言感受她的体温和重量。

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小桃子，你这学期在幼儿园开心吗？”

“开心。”小桃子的声音稚声稚气，尾调上扬且直接。

沈温言顿了顿，还是狠心问道：“妈妈要是给小桃子换个学校可以吗？”

小桃子紧紧抱着她的脖子，圆圆的眼睛眨啊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歪着头反问她。

“那我们住的地方也要换吗？”

沈温言被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顿时觉得有点无地自容。

这么小的小孩，还要考虑她的心情，还懂事的问她是不是也要一起搬家。

她真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沈温言摸了摸她的头：“小桃子不想搬家的话，我们就不换。”

小桃子把脸靠上她肩头，乖巧道：“小桃子这么可爱，同学都喜欢小桃子，小桃子在哪都会交到新朋友的。”

沈温言用力闭眼，把因为愧疚而涌出的泪意给憋了回去。

“小桃子最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