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宋舒予贺怀池的小说-禁忌玫瑰(宋舒予贺怀池)已完结完整章节阅读大结局
宋舒予没有吃早餐就出来,等从公墓出来,便觉得饿。所以当靳司衍提出来带她去吃东西时,她没有拒绝。
靳司衍不客气的让司机把车开走,挤进了宋舒予的车。
“那之后,怀池没再问你一宁堂的事情吧?”靳司衍翘着腿,将西装扣子解开,明显还是更喜欢休闲一点的装扮。
“没。”在靳司衍开口之前,转头对他说道,“能不提他吗?怪扫兴的。”
靳司衍抬手,抿唇,表示不会再说。
手机有电话进来,靳司衍看一眼,也不挂断,直接锁屏。
没几分钟,又有电话进来。靳司衍看一眼,正好看到一条消息跳进来,他点进去看了看,嘿嘿笑了两声。
宋舒予眼神询问他在笑什么。
靳司衍把手机屏幕对着她,说,“王老爷子的封笔作就在几分钟前被卖出去了。三千万啊,已经算是天价了。”
意识到宋舒予并不了解事情原委,又散漫的与她解释,“王老爷子不是封笔了吗?他很多作品就水涨船高了。尤其是这一副封笔作,一直在网上被炒得很高,不过最高的时候,也就是两千万。今天也不知道哪个冤大头,直接开价三千万,理所当然就被买下了。这年头人傻钱多的人还是多啊。”
“王老爷子家不是欠了一屁股债吗?一个封笔,赚了一波热度,作品也高价卖出去了,估计把债都还清了。这一波操作,不服不行,我估计背后是有高人指点吧。”
宋舒予抿着唇没吭声。
屏幕上又有电话跳进来,这一回宋舒予看的真切,是靳司衍爸爸打过来的。
靳司衍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到了一边。
宋舒予问,“你和伯父吵架了?”
“没有的事。下个星期我奶奶不是过七十大寿吗,我爸非要带个女人回去。我这上哪找女人去?”
“你要是没结婚,我第一个就考虑带你去了。”
宋舒予无视他这句废话,问,“你公司里没有?临时就当是接个演员的活了。”
靳司衍给了宋舒予一个大白眼,“我那是男模特公司好不好?”
“你说你什么取向?人家都是近水楼台,你倒好,把自己活路亲手断了。你模特公司不招女模特,怎么想的?”
“我乐意。”靳司衍支一下下巴,“我不开男模特公司,你上哪用去?”
宋舒予美目眯一下。
靳司衍做出一个封嘴的动作,“不说了。”
——
在旧城区改造项目这个竞标会上,最后被宋氏给竞标走。
贺怀止脸上有些挂不住,原本志在必得的项目,却被人给抢了。
他带着秘书到了个无人的地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你他妈做的什么调查?不是说宋氏根本不参与竞标吗?”
秘书赶忙解释,“贺总,我查到的就是这样子。宋氏重心现在在城郊的地皮开发上。他们的资金和精力都不足以来对付这个项目啊。”
“那他妈他们是怎么出现的?”
秘书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贺怀止一把松开,将秘书一推,秘书直接背撞在了墙上,疼的也不敢多说什么。
贺怀止整理好衣服,去上了一趟洗手间。
结果却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也是巧了。宋氏负责竞标的两个经理正好也在上卫生间。两个人说着接下来要忙活的事情很多,结果其中一个人说道,董事长不是说这件事全权交给他的女婿负责吗?咱们把需要的资料发给他就好了。
两个人很快离开了,贺怀止一拳打在了墙上,没料到是贺怀池捣的鬼。
他下午回到了家中,谢慕莲看到他还有些吃惊。
贺怀止没做什么解释,上了楼。
不到十分钟,贺怀池也出现在贺家。很快,他就到了二楼的露台上。
露台上寒风瑟瑟,贺怀池看到贺怀止背对着他,双手插兜站着。
就在不久前,贺怀止给他打电话,说贺东仁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回家一趟。贺怀池其中心中有预想,贺怀止或许是知道那件事了。但他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贺怀止转过身来看向他,不屑的笑一下,“贺怀池,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和我抢这个项目?你知不知道这是贺家今年最重要的项目?你他娘的胳膊肘往外拐?”
相比较贺怀止的情绪激动,贺怀池却显得异常沉静。他语气平淡的说道,“我是宋家的女婿,哪门子胳膊肘往外拐?”
贺怀止冷笑一声,“这么巴结着宋家,当初就应该当人家的上门女婿啊。现在还住在贺家干什么?私生子就是不一样啊,养再多年,心思也不在这里。我爸还真是可怜。”
贺怀池语气淡的更像是一种讽刺,“公平竞争而已,大哥不要输不起。”
这话激怒了贺怀止,他紧握成拳,几步冲了过来。
在贺怀止冲过来的时候,贺怀池却稳如泰山的站在那里。不躲不避,一双眼睛带着寒光看向他。这处变不惊的冷冽,竟让贺怀止内心胆怵一下,以至于自己的动作也延迟了一秒。
但他还是一拳重重打在了贺怀池的脸上。
力度使然,贺怀池头往一侧一歪,身体控制不住的退后了一步。对着地上吐出一口唾沫,是带着血的。
贺怀止手都打疼了,松开,双指将领带松了松,走前一步,看着贺怀池,“私生子就该清楚自己的位置。如果不是爷爷宽宏大量,你早就被赶出去,连条狗都不如。你别以为你姓贺,还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二少爷了?”
贺怀止见他不敢还手,用戏谑的口气说道,“你瞧瞧你,和谁长得像呢?反正是一点都不像爸。知道外面人怎么传吗?说你根本不是贺家人,还不知道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妈勾引了多少男人,就让爸接盘。一个保姆,除了勾引男人,还能靠什么过上好日子呢?你们母子两个都……”
不要脸三个字还没说出来,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在贺怀池的世界里,在这家受到什么屈辱他都可以忍受。被打发到一宁堂当个书童,就算刚才贺怀止直接动手,他都可以什么都不做。可是侮辱他的母亲,这不行。
“你一个贱人生的东西竟然敢打我?”两个男人在露台上大打出手。
后来还是贺东未赶过来将他们拉开。
“贺家两位少爷大打出手,传出去像什么话?贺家的脸面都不要了吗?”贺东未很有分量的话,让贺怀止和贺怀池都没法反驳。
两个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
“大少爷,我去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贺东未跟在贺怀止一侧离开。
贺怀池在露台上吹了一会儿冷风,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在浴室内,任由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脸上的伤口仿佛已经麻木,水混着血,淡红色的血水顺着身体的线条淌下去。
洗完,他拿着浴巾裹了一下,发丝上还有水珠子滚落下来。
在开门的一瞬,看到贺东未站在门口。贺怀池脸上情绪甚至没有半点浮动,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
贺东未亲自过来叫他,声音厚重低沉,“先生叫你去书房。”
他不说一言。
换上干净的白衬衫和长裤,然后下楼。
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他没有半点恐惧。
疼痛才能让他更加清醒,一种病态的自我救赎。
进入书房,那一道门被贺东未关上。
从ᵂᵂᶻᴸ现在开始,除非是贺东仁发话,否则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贺怀池往前走了两步停下,贺东仁坐在椅子上。
贺怀池眼睛垂在地上,表情是几分猜不透的疏离。
从他十岁那年被带进贺家,唯一一次哭过之后,就再也无所畏惧了。
他记得很清楚。在到了这个陌生的环境之后,他感受不到任何温情。没有人拿正眼看他一眼,私下他是没有名字的,只有冷漠的一个称呼,私生子。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会怀念亲情。
而他那时候还是个孩子。
即便贺东仁在带他来到贺家之后,就已经不止一次的叮嘱过他,他和过往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的身份是贺家的二少爷。所言所行,要担得起这个姓氏。
可他还是个孩子,想象不到忤逆贺东仁会带来的后果。所以有一次,他凭着记忆逃了出去,去找自己的母亲。
他记忆力惊人。在被带回来的那一刻,这一路,他凭着超强的记忆力没错过路上一棵树,一个路口。
他好像离着母亲越来越近了。可是一只冰冷的手将他的衣领提起来,将他的路断了。
他被带回来,就是在这间书房。贺东仁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
他太小了,那次的伤,让他足足烧了三天。而这三天,贺东仁没有带他去看一次医生。他要让贺怀池印象深刻,也让他知道违背自己的意思是什么后果,让贺怀池知道,他的生死其实掌握在贺东仁手里。
在那三天里,贺怀池哭过。
他不是因为疼痛,因为身体难受而哭。而是知道,他至少这几年,在自己不够强大的时候,是见不到自己的母亲了。
以后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路,他只能靠自己一个人走。
书房内安静半晌,贺东仁掀起眼皮扫了一眼面前站着的自己的小儿子。
脾气是真的犟,稍有不慎,就控制不住他。
但他习惯了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又怎么允许贺怀池违背他呢?
看样子十几年了,他需要再有一次教训来加深印象。
“衣服脱了。”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响起来,只是简单的命令而已。
贺怀池无声的将身上的白衬衫脱下来。
十几年前造成的伤口早就愈合。可是有些伤在内心,这一辈子都不会愈合。
他闷哼一声,是贺东仁拿着一条铁链子狠狠的朝他背上抽了一下。
接下来,是一下两下……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数。几十下,或者几百下于他而言没什么两样。无非是疼和更疼而已。
贺东仁毕竟不是那时候年轻力壮。
他已经快五十了。
大概是打累了,他停了一下,冷漠疏离的目光看着自始至终连一句求饶都没有的贺怀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贺怀池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不满意他的态度,贺东仁又狠狠的抽了他一下。
贺怀池咬牙,磨出细碎的声响,好像要把牙齿咬碎。
后背一条条裂开流血的口子,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
贺东仁自顾自说道,“你可以不做他的左右手帮他。但你应该清楚的知道一点,他以后是贺家的家主。但凡你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我都不会轻饶你。”
贺怀止打他就是打了,贺怀池没有还手的资格,这是贺东仁的意思。
贺怀池倔强而深邃的眼眸抬起来看向贺东仁,即便是习以为常,但还是不甘。
嗓音融着夜色一般,格外清凉,“既然如此,把我带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不如放任他和自己的母亲生活在一起,至少他是简单的,甚至可以获得一些快乐。
“因为你是我儿子。你想不认我吗?”这话激怒了贺东仁。他瞪大了眼睛,怒吼一声,神情生冷无情,仿佛是对着自己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他突然用链条直接锁住了贺怀池的脖子。
窒息感让贺怀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那一次,他也曾这样对他。那时候他想,不如死了。因为那时候对父亲的爱是有期待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早就没有期待了。所以为什么要因为他而死?
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让他有了本能的求生欲望。手突然抓紧了链条,用力的程度让手背青筋凸显的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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