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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战时一愣，十分坦诚地回答：“可能不会，毕竟你那时候脾气很差。”

听了这话，温岁书露出一个月以来第一个的笑容：“你倒诚实。”

“我只是对你不撒谎。”

陆战时倒了杯温水，和着药递给她。

温岁书接过吃下，又问：“……军区怎么安排我？”

陆战时手顿了顿：“暂时还没通知，但梁司令来过电话，嘱咐你好好养病。”

闻言，温岁书不再说话。

其实她心里清楚，这辈子她是不能会部队了，就算她摆脱了毒瘾，但部队铁的温律也容不下她。

可能这辈子，她还是跟上辈子一样，碌碌无为过下去了……

这时，大门被敲响。

“陆旅长，温教员，是我。”

是谭燕的声音。

陆战时正要像往常一样让她回去，温岁书却抓住他的衣角：“我想见见她。”

他愣了愣，沉重的心划过抹轻松。

这一个月她憋着自己，谁都不肯见，什么都不肯说。

陆战时嗯了一声，去开门让谭燕进来。

得知温岁书肯见人了，谭燕高兴的不得了，可进房间时又开始紧张。

等看到温岁书，她怔了一下才迟钝地敬了个礼：“温教员。”

“进来坐吧。”

谭燕看着面前瘦弱的人，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温教员，你……还好吗？”

“我很好。”温岁书笑了笑，“你所有外出的机会都浪费在我身上了吧。”

谭燕忙摇摇头，反应过来，将一枚奖章拿出来，递到她面前：“您看，今天连队的打靶比赛，我拿了第一。”

看着那枚奖章，温岁书眸光微滞，恍然想起三年前的自己。

她看向谭燕，由衷的赞许：“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这都多亏了温教员的指导……”谭燕捏着奖章，有些哽咽，“我们都很想你。”

温岁书眼眶一热，强撑着表情：“我也想你们，但我现在……”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给谭燕鼓劲儿：“我本来就是临时教员，你们每个人都很优秀，也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能跟你们做一次战友，我很开心。”

“温教员……”

“记住啊，当兵的掉血掉肉不掉泪。”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谭燕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陆战时走进来，把大衣盖在温岁书身上：“去睡会儿吧。”

温岁书摇摇头：“我怕我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又会跟疯子一样……”

闻言，陆战时眼底划过抹痛色。

温岁书只是疲惫地趴在桌子上，想着以前的事情。

沉默片刻，她突然问：“陆战时，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陆战时坐下来，俨然没想到她会说这话，他抿抿唇：“封建迷信而已。”

温岁书神色暗了暗，知道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但还是继续说：“你知道以前我浑身大小姐脾气，总是跟你又哭又闹，想让你把对姜小苒的关心分我一点，但后来我就不闹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听到这话，陆战时愣住了，忍不住去回想。

似乎是从她去打靶场找他那天，她就变得不一样了。

温岁书看着沉思的陆战时，缓声说：“三年前去靶场找你的头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长也很真实。”

“什么梦？”陆战时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