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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辛杳脑袋被碾在石壁上，粗糙的壁面蹭的她面上血肉模糊。

她疼的大口喘气，一动都不敢动。

白芷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冷笑：“这便疼了？你可知因为你的私心，我当年有多疼！”

“无妄之灾堪称灭顶！千年的牢狱刑罚，我受遍了折辱！他们都说我是蛇蝎心肠，说我德不配位！生生剖了我尚未足月的腹中孩子！毁了我的容貌！你现在居然在我面前叫疼？”

白芷眼眶全红了，眸子里是破碎不整的光。

她抓着辛杳的手都在颤抖，好像那千年前的种种疼痛又回来了。

忽然，一只大掌将她揽进怀里，素雅的清香钻进鼻尖，只一瞬，白芷崩溃的神志就找到了依靠。

傀遇将脑袋埋进她的肩窝，闷闷的声音带着嘶哑：“染染，抱歉。”

傀遇鼻子酸涩的厉害。

湿热的泪滑到白芷的皮肤上，滚烫灼人。

他说：“染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他不是没去了解过白芷那年过的日子，可这是他第一次听她自己说出来。

看着她红眼崩溃，他的心都要跟着碎了。

这只贪玩的小狐狸，怎的就受了那么多苦呢。

白芷忍着眸中欲要倾倒的泪，紧紧咬着牙根。

只要想到当年种种她便恨得痛不欲生。

“辛杳，我不会放过你们！绝对不会！”

她恨，太恨！

不光是凌渊，还有辛杳、玉卿，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辛杳再受不了，大哭大叫着推开她。

面颊上的鲜血混着冷汗，她哭的发颤：“你凭什么不放过我！我这六百年不比你当年好过！凌渊何曾放过了我呀！”

“你受的那些苦！我早还完了！白芷！你凭什么指责我！凭什么！就因为你被剖了孩子，我那足月马上就要出生的孩子便要以同样残忍的方式被生剖出来活活在我面前没了气息！凭什么呀！”

她不管不顾的扯开衣裳露出腹部那条刺目的疤痕，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伤疤。

白芷面上却不见半分怜惜。

她冷冷凝着那条触目惊心的疤痕，扯出了一抹渗人的冷笑。

“辛杳，这全然是你咎由自取！你既是有爱人，何必要去招惹凌渊！若非你一开始招惹了他利用他，后面的一切便不会发生！”

“才不是！”

辛杳发狠盯着她。

“白芷！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凌渊他让我去万凌渊接客啊！让我没日没夜的讨好那些恶心下贱的魔修！可这一切我原本不用受的！”

“你没死，你为什么不现身！你为什么不去找凌渊澄清！”

白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敢质问我？辛杳，这些话，我原封不动，通通还给你！自食其果的滋味儿，你该好好尝尝！”

傀遇抬头走到白芷身侧，大掌握住她发颤的小手，他也跟着扯开了嘴角。

“呵，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没脸没皮的人。”

“辛杳仙子是吧？”

他手下愀然凝起一股凝力，面上含笑，手却朝着辛杳的小腹狠狠打去。

辛杳硬生生受了那一击，不敢置信的吐出一口血来。

耳边就听傀遇与恶魔相似的低语落下。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与染染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