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礼岑宁小说精彩热门小说无弹窗_谢砚礼岑宁全文免费阅读

谢砚礼猛地睁开眼睛,从噩梦中脱离,像一个溺水的人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他身上尽是冷汗,甚至沾湿了被褥。

不知过去多久,心跳才终于平复。

谢砚礼随意抹去额上的汗珠,掀开被子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明媚的阳光就穿过玻璃直直照射在屋中,落在谢砚礼湿透了的身上,带来些许的暖意。

岑宁消失之后,谢砚礼从没有梦见过她。

这还是第一次。

然而好不容易梦到一次,却是听她说,她好恨他。

心脏像是被狠狠扎上了几刀,疼的谢砚礼呼吸都停滞片刻。

或许她是真的恨他的,虽然他救了她,可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

而秦婵对岑宁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他都没有替岑宁说半句话。

谢砚礼懊悔地抓了抓头发,好久才回过身。

洗漱好走出房间,周南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在楼下等他。

“礼哥,咱们该出发了。”

谢砚礼点了点头,拿起墨镜给自己戴上。

这样,谁也看不到他这一夜没睡好而出现的黑眼圈了。

从帝都到巴黎,再到参加完时尚展会,已经是晚上。

谢砚礼筋疲力尽,坐在车上一动不动。

周南在一边问:“礼哥,我们是现在回帝都吗?”

谢砚礼的视线却落在了路边的一家酒吧上。

他按下车窗,看着男男女女拉开酒吧的门走进去,零碎的音乐声从门缝中钻出来。

哪怕只有一小段,谢砚礼还是听出来,那是他的歌。

还是岑宁作曲的其中一首。

他想也不想,直接打开车门向酒吧走去。

车上的周南只愣了一瞬,还没来得及开口喊住,只能跟着下车赶过去。

谢砚礼走进酒吧,国外的酒吧和国内的大同小异,舞池里有很多人,而他们都围着一个小舞台。

舞台上放着一个高凳子,一个女人就坐在上面,抱着一把吉他,正在演唱谢砚礼的歌曲。

谢砚礼走进来就是为了看看唱他的歌曲的人是谁。

然而这一看,他却就僵在原地,怎么都动弹不得。

紧跟着谢砚礼身后的周南刚停下脚步想喘口气,抬起头就看见小舞台上的女人,那口气顿时堵在嗓子眼里,差点没上来。

周南瞠目结舌,好不容易才把舌头捋直:“岑……岑宁小姐?”

这一声在安静的旋律中实在过于突兀。

再加上岑宁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别人喊自己的中文名字,听见这一声,她先是一怔,停下了弹奏吉他的手,而后才猛地抬头。

这一抬头,就直直地对上了谢砚礼漆黑的双眼。

岑宁狠狠一怔,四目相对,她什么都忘记了。

她满脑子都是,为什么谢砚礼会在这里?!

然而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身体先一步动作。

岑宁抱着吉他跳下凳子,抬步就要从后门逃跑。

谢砚礼心下一紧,正想要追上去,可他的位置和岑宁之间隔着整整一个舞池的人,他根本就穿不过去。

眼看着岑宁就要离开,谢砚礼顺手拿起手边的啤酒瓶,对着一个桌角狠狠一磕。

顿时,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响彻酒吧,连岑宁都是脚步一停。

她怔了一下,而后转过头,便见谢砚礼目光晦暗地正盯着自己。

他薄唇轻启:“岑宁,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岑宁本能地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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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自己躲不开,既然已经被谢砚礼发现,那么就算她今天跑了,谢砚礼也有方法找到她。

酒吧后街。

岑宁抱着自己的吉他,靠在冰凉的墙上,低着头不说话。

谢砚礼就站在她对面,手里还拿着刚才的那个酒瓶子,看起来像极了要劫财劫色。

所以周南被他派去了守住后街口,不让任何人进来。

谢砚礼冷冷的看着岑宁,眉心的怒气没有消散半分:“这两年,你都在巴黎?”

岑宁顿了下,然后点头。

谢砚礼简直有满肚子的话要问,要说,要骂,可是他看见了岑宁耳朵上的助听器。

一瞬间,心脏像是被钻了一样的疼。

谢砚礼冲上心头的那点怒气散去了不少。

他缓缓抬起手,覆在岑宁的侧脸上,去摸她的耳朵:“现在不用助听器,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吗?”

岑宁的心狠狠一沉。

她咬了咬唇,狠心躲开了谢砚礼的手:“别碰我。”

谢砚礼狠狠一僵,还停在半空的手一动不能动。

他收回手,眸色一沉:“岑宁,你闹够了没有?先是无缘无故消失,又是背井离乡跑到巴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还有,你和祁子湳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不是他把你悄无声息地送到巴黎来的?!”

岑宁握着吉他的手慢慢收紧。

“跟祁医生没关系,是我决定要来的。”

闻言,谢砚礼火气更大。

他一把抓住岑宁的手腕将人抵在墙上,身体压上去,两个人只见的距离所剩无几。

谢砚礼声音低沉隐忍着怒气:“姓祁的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心甘情愿地来巴黎跟我断绝一切联系?!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是我捡回来的,你的命都是我的!”

岑宁的眼眶红了:“我知道我的命都是你的,可是我不能再这样跟着你了!谢砚礼,我不想再做你的宠物了!”

谢砚礼一怔,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而岑宁就在他沉默的这几秒钟抢过了他手中的碎了一半的啤酒瓶:“我现在就把我这条命还给你行了吧!”

说着,她抡起胳膊,就要把啤酒瓶往自己的脑袋上砸去。

谢砚礼瞳孔骤缩,他几乎是靠着本能地抬起手臂,挡在了岑宁的脑袋前。

“砰”的一声,尖锐的啤酒瓶碎片在谢砚礼的手臂上二次炸裂,碎片全部都插进他的肉里,很快流出血来。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岑宁怔怔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谢砚礼的手臂满是伤口。

她狠狠怔在原地,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而谢砚礼看都没看自己的伤口一眼,仍是冷冷地盯着岑宁:“想死是吗?那就滚远点死,别死在我面前。”

岑宁的心脏像是被活生生剖开,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谢砚礼收回手臂,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小臂缓缓流下,一滴一滴全部都落在地上。

岑宁脚下动了一步,想要上前,可是谢砚礼的背影在路灯下是那么冷漠。

他离开了,就那样离开了,仿佛刚刚那个好不容易找到她的开心的人不是他一样。

岑宁的手指都攥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挽留,毕竟刚刚是她说出的那些伤人的话,逼着谢砚礼走的。

然而目的明明已经达成,她却觉得好难过。

是的,难过。

不知道就那样站了多久,一个影子渐渐靠近。

岑宁愣了一下,猛地抬头去看。

她以为是谢砚礼回来了,可是却不是他,而是祁子湳。

满心的欢喜落了个空,岑宁的眼睛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

祁子湳没有察觉到岑宁情绪的异常,走上亲温声细语地问:“你怎么了?今天的演出结束的这么早吗?”

岑宁点了点头,没有提起刚才谢砚礼的事情。

祁子湳直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她不说,他也就没有再追问。

两年前,祁子湳偶然救起了跳海自杀的岑宁,之后岑宁说,不想再回到谢砚礼的身边。

分不清是出于什么心思,反正不会是单纯的医生病患关系,祁子湳帮岑宁出了国。

他在巴黎有一处公寓,正好给岑宁住。

岑宁孑然一身,想要重新开始,还真的只能借助于祁子湳。

于是在巴黎的这两年,她什么都做过,只为了赚钱,还祁子湳,更是还谢砚礼。

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虽然两年下来,岑宁攒了不少钱,但是相比谢砚礼给她花费的,到底还是有差距。

所以刚才在面对谢砚礼的时候,她才会那么心虚,情急之下不得已想出了拿命偿还的这一个想法。

结果就是,彻底地激怒了谢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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