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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方云起拧起了眉头，望向顾井然：“顾师长有什么话不如直接在这里说。”

顾井然却不语，只是定定地看着江叶歆。

江叶歆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好。”

方云起的眸子微微一暗，却见江叶歆转过了头来道：“社长，麻烦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是三小时后的火车。”

“等我和顾师长告别后，就来和你汇合。”

顾井然作为师长，目前还不能随意离开，需要和边境军区一起肃清战场。

听见这话，方云起眼中的那一抹暗悄然不见，也勾起了嘴角：“好，我等你。”

和他不同，在听见江叶歆要离开后，顾井然的眼底变得一片黯然。

等方云起离开，顾井然哑声开口：“叶歆，你这么快就准备回去了？”

江叶歆点了点头：“沪市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

顾井然垂下了眸子，了然道：“那等我完成了这边的任务，我就去找你……”

“不用了。”

江叶歆轻轻打断了他的话，对上顾井然眼中的那一抹慌乱开口道：“你是首都军区的师长，应该顾好那边的职责才对。”

“顾好那边的职责并不影响我去沪市找你……”

“顾师长。”

江叶歆这次的声音比刚刚略高了些，顾井然的心忽地咯噔了一下。

对上她那一双明亮的眸子，听见江叶歆清晰的声音传来：“其实，我本来应该叫你一声顾军长的。”

听到这话，顾井然的瞳孔骤然一缩。

而江叶歆继续开口：“上次我去看爷爷，爷爷已经和我说了，你展现了卓越的领导才华，可当他想把军长这个头衔交给你的时候，你却不接。”

顾井然攥了攥手：“我想有足够的自由去找你……”

“但是这是你的职责。”

江叶歆的声音依旧显得平静：“经过这次的战争，我才理解了什么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可以让首都军区变得更好，就不该逃避你的责任。”

说着，她顿了顿，露出一抹笑容：“我要说的话说完了，就先离开了。”

“等等！”

顾井然忽地开口，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他握着她的手有些发颤，随后低声道：“叶歆……对不起。”

江叶歆怔了怔，随后垂下了眸子。

她知道顾井然在因为什么和她道歉。

为他前段时间对自己的不信任。

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一定想了很多，也想到了当初她就是因为他的不信任遭受了什么。

“顾井然，没关系。”

江叶歆轻声开口，顾井然闻言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你是说……你愿意原谅我了？”

“不，”江叶歆笑了笑，抽出了被他握住的那一只手，“我想说，我已经有一个可以无条件信任我的同伴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徒留顾井然一人。

……

回到住处，方云起已经将东西尽数收拾好。

看见江叶歆回来，他弯了弯唇：“走吧。”

江叶歆点了点头。

“呜——”

火车鸣笛，载着他们向沪市的方向驶去。

江叶歆看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黄沙之地，抬手隔着玻璃触及，算是和这块土地告别。

历时三个月，他们圆满完成了自己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