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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带着呼呼的风声从他的耳边穿堂而过,精准无误的插进了姜宇的胸膛。
萧曼群的神情呆滞止住了,下一秒,她还没有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姜宇将她头上的簪子拔下来,准确无误的对着傅佩昕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线。
“啊——”
傅佩昕尖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脖子,有些无力的朝着后方倒了下去。
知道最后,她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瞪着萧曼群,哪怕已经说不上话,她还是阴恻恻的笑了。
“就算死……也有人给我垫背了……”
萧曼群读出了她的口型,心脏跳漏一拍。
她转头,看向胸口不断涌出鲜血的姜宇。
那一瞬间,时间上的流动似乎已经停止了,萧曼群感觉自己听不见人和声音了。
“呼……你怎么是这个表情?”
血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
姜宇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痛得眯了起来。
萧曼群后之后觉得扶住她,另一只手捂在他胸口,试图帮他止血。
“你别乱动!你这样会没命的!”
姜宇只是满不在乎的笑笑,声音温柔了下来。
“别捂了……捂不住的。”
他强撑着坐起了身子,他将怀中一个锦囊递给了她,声音却小了下来。
“如果这场战斗结束了,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萧曼群眼睛酸涩,眼泪几乎在眼眶里打转。
“你说,你说……”
姜宇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我要你……好好生活,不准寻死,等这场战争结束后,你是你,不是将军,也不是出家……而是好好活下去……”
萧曼群眼睛蓦然睁大。
她没想到,姜宇弥留之际的最后一个要求是和自己有关。
她忍住鼻腔的酸涩感,缓缓的,坚定的点了点头:“好。”
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姜宇的笑容也明朗了一些。
“难怪兄长喜欢你,要是我能……”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只剩下微弱的气声。
萧曼群轻轻低下头,想听清他再说什么,可是姜宇却失了力气,手从萧曼群的手上缓缓垂落。
“活下去。”
姜宇再也没有睁开眼。
城楼上很安静,她呆呆的坐在那里,很久很久。
直到夕阳的余晖撒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才有了意识。
城楼下经过一天的交战,已经四处都能闻见血腥气的味道。
边塞城境内,街边到处都是梁国的士兵,萧曼群背着姜宇之前,也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件战甲。
这样士兵只会认为是同僚受伤了。
她目不斜视,一步一步的朝着茶楼的方向走去。
推开门,茶馆还是和走之前一模一样,空空荡荡,还飘着茶香。
她缓缓将姜宇背上茶楼二楼的厢房里,看着姜宇已经灰白的脸色,心里也逐渐变的像茶馆那般,空空荡荡。
“姜宇,睡个好觉吧。”
萧曼群移过视线,转身下楼。
她还是如同往常一般,擦拭着每一套茶杯,她眼神平静,心里从没有哪一刻如同现在这般清明过。
“吱呀——”
茶馆的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了。
是沈微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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