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那立文(那立文高翔)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高翔那立文全文免费阅读
那立思抬腿走了,那立文一个人在电话亭里忙的要飞起来。
这边屋里有要买书报的,那边又来要茶叶蛋的,紧接着又有打完电话结账的。
幸好在岗亭里执勤的小孔看到,赶紧过来帮她的忙。
“奇怪了,这两天人怎么这么多?”那立文嘀咕道。
“你开的时间长了,人们都知道你这里了呗。”小孔说道。“再一个,你家的茶叶蛋煮的好吃,好远就能闻到香气,也很招人。”
有道理。
“忙点好啊,我希望天天这么忙,那我的小目标实现的就快点了。”那立文乐滋滋地说。
小孔问:“你的小目标是什么?”
那立文道:“比如我先挣它一个亿。”
小孔一愣,紧接着大笑起来。
那立文:有那么好笑吗?
这不过是上辈子王首富的经典语录,她突然想起来,便脱口而出了。
呃·····
小孔是在笑她自不量力,牛皮吹得有点大。
他大概是在想:还一个亿,十分之一亿亚布市里都找不到一个人。
那立文的脸渐渐烧了起来,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其实。
她的小目标没有那么大。
小富即安就可以。
只要一间百十平米的房、一辆代步车、存折里有几十万存款。
最最重要的是,儿子能健康快乐成长,对社会能做出点贡献。
那她就觉得很幸福·····
“小嫂子,刚才出去的那个是你姐吧?”小孔收了笑问道。
那立文:“是我大姐,你认识?”
小孔摇摇头:“不认识,但是听小哥说你家大姐来了,我就猜有可能是她。小哥说,你大姐可有钱了,我看着刚才你姐珠光宝气的。”
那立文:“也就比我条件好点,我姐就是爱打扮。”
心里在骂:张子建你个犊子,出去瞎吹呼什么呀。
又有些埋怨大姐,老是打扮的那么张扬干什么?
咱就是有钱,也要低调。
锦衣夜行才安全。
“小哥戴了个红宝石戒指,说是大姐送的。”小孔又说道。
那立文看看自己手上戴着的红宝石戒指,心说:大姐真是的,这一个红宝石戒指就花了一千多块,真冤大头。
要知道,宝石也好,钻石也罢,买的时候很贵,但它不保值啊。
哪如直接买个金戒指。
小孔也看到她手上戴着的戒指了,满脸的羡慕:“你大姐可真大方。”
“嗯,我大姐不光对家里人,对外人也很大方。”那立文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所以,那立思的朋友也很多。
不过,这一点那立文可学不来。
她只对家人大方,至于对待外人就很难做到了。
上一次给小孔买了一个传呼机,是她有史以来做过的最大方的一件事。
“你们姐妹都差不多。”小孔说。
那立文听了他的话,心里默默滴说:我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
那立思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踩着高跟鞋“咔哒咔哒”回来了。
“大姐,你找到人了?”那立文问道。
那立思摇摇头道:“没找到人,他这几天都没跟车。开车的司机还是原来的那个,我在车上和他一顿聊,一直聊到发车。
蒲世仁找的那个小三,气的要死也不敢扎刺儿。
哎呀妈呀,可笑死我了,那个小三原来就丑,现在更是丑的没法看。”
那立文也跟着笑:“是吧,我没说错吧。”
那立思笑了一阵,眼圈红了起来:“你说,他要是找个好的,把我比下去也行,偏偏找了个这么下三滥的玩意······”
那立文:大姐,蒲世仁本身就不是个好玩意,好女子谁跟他呀。
也就是你当初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才会非他不嫁的。
“行了,你这过去一趟,他们两口子今晚非得大干一场不可。说不准啊,明天蒲世仁就能来找你办手续。”她对抹眼泪的那立思说。
“哼,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才好呢。”
那立思咬牙切齿地说。
“我听白师傅说,那小三不是个善茬,滚刀肉一个,和蒲世仁对着干,咋打不服。
现在,蒲世仁可憱她了,轻易不敢惹她。
该,蒲世仁就得摊上这样式儿的,让他当初欺负我。”
那立文:谁叫你当初那么好欺负了。
有一句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老妈要去山关村。
这一回,张子建主动提出他开车去送。
那立文磨牙,那天她就说让他开车去送老妈,他推说很忙没有时间,让老妈自己坐车去。
如果是从前,不用那立文开口,他都会屁颠屁颠地为丈母娘服务的。
她很生气。
即使他现在主动去送,那立文也不领情了。
小人一个。
这个人真的不能留了。
再忍一段时间吧。
得抓到他出轨的证据,让他光屁股滚蛋。
也让他尝尝自己上辈子受过的苦才行·····
老妈要带天天去山关村,胖儿子也非要跟着姥姥去玩儿。
那立文去看电话亭不能跟着去,原本不想去乡下的那立思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到了傍晚,张子建开车带着那立思和两个孩子回来了,天天没有跟着姥姥留在那里,大约是阳阳不同意。
车里装了一只大鹅、两只大公鸡、狗腿一只、朝鲜咸菜若干,还有一麻袋大米。
这些东西都是那个鲜族人送的。
那立文看着这老些东西,寻思:当地鲜族人还真实成。
嗯,就是爱吃狗肉这一点不大好。
“把这大公鸡分给你婆婆家一只,再把大米给分点吧。”那立思对她说。
美得他!
不给!!
那立文也不吭声,把大公鸡扔进雪堆冻了起来,大米收拾收拾全倒进厨房的米缸里。
张子建咔吧了半天眼睛也没敢吭气,偷偷带着阳阳又开车走了。
“瞧见没有,开车上他妈家嘚瑟去了。”
那立文没看见儿子,出门再一看车不在,就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是不是也该带点礼去看看她们?”那立思问。
“看什么看,螃蟹、大虾不都送去给他们吃了,放了一个屁没有?没有。
按说她们不该先来看看咱妈,再请咱妈和你去家里吃个饭,人家有一个人来了吗?没有。”
那立文生气道。
“她们不知礼,咱们可不能那么做。”那立思说。
那立文:“礼尚往来,礼尚往来。对他们那一家子不知礼的人不用搭理,给脸上脸。”
那立思:“唉,你和婆婆也处的不好?”
那立文:“我婆婆那样的,谁能和她处好?连自己姑娘都和她处不好。”
“你说咱们姐妹怎么都没摊上好婆婆呢?咱们也不绞牙啊。”那立思说。
“不光是你我,没几个儿媳妇能摊上通情达理的好婆婆。”那立文回道。
婆媳问题,永远是解不开的一道难题。
“问题是再不好的婆婆也没像咱俩摊上得这样吧?”那立思说道,“我那个婆婆,她儿子跑风,她不管不说,还去把我骂一顿。你这个婆婆呢,就是红眼蜂,得谁蛰谁。”
那立文也挠头:“也不知道咱们姐妹得罪哪路狐仙儿了?”
那立思苦笑起来:“大概是,等过两天我去庙里拜拜神佛。”
那立文:你还真信!
······
第 四十五章 不信你看着
张子建一回来,就对那立文说:“我刚才碰到大哥了,他说明天请咱妈和大姐去他家吃饭。”
那立文白了他一眼:“怎么不早点说?我妈三五天回不来,告诉你大哥算了吧。”
“那个······不好吧,大哥难得抽出时间来。”张子建苦瓜脸。“那就让咱大姐去吧。”
“咱妈不在就不在吧,我去代表就行了。”那立思也说。
那立文:“可以啊,你愿意去就去吧。”
张子建他大哥之所以要请老妈和大姐吃饭,是因为去年,他家大儿子在工地和人打架,把人给打坏了,跑到滨海那丽思那里藏了一个多月。
那立思好吃好喝一顿好招待。
后来,大嫂杨培霞也去了滨海,那立思又带着她游玩了好几天。
严格来说,张子雄是邀请那立思吃饭,老妈是无足轻重的。
······
第二天,张子雄一早就打电话让那立思过去。
张子建开车带着那立思和两个孩子去了。
那立文没跟着,因为,她今天要去参加本科考试。
她一个人开车去了省城。
从亚布市开车到省城只要一个半小时。
去时只有她一个人,中午回来时车里坐了四个人,加上她五个人。
初次考试,只考两科,一上午就考完了。
那立文到了考场才发现,参加考试的有好几个师范同学。
呵呵~
同学们都很积极上进。
虽然,那立文和他们学的科目不一样,但是,考场都设在一个地方。
这不就聚齐了嘛。
他们师范院校的同tຊ学,天南海北考来的有很多,一毕业就各奔东西。
现在,坐在她车里的是和她同在亚布市的同学。
有在镇教育中心上班的黄世真、宋小伟,有在三中中学当教务主任的王艳,还有那个在乡里中学的王永斋。
“唉,你们都挺好,唯独我在小学蹲着呢,现在蹲到家里去了。”那立文边开车边感慨,实在是有些自惭形秽。
“可是只有你开着小车。”王永斋抢先说道,眼里都是羡慕。
“大姐,我可没钱买车。实话告诉你,这是前几天百货大楼搞抽奖活动,我儿子抽中了特等奖,才有了这辆车。”那立文实话实说。
“咯咯咯,你可真行,那个场合也去凑热闹。”王永斋嘲笑起她。
那立文:你果然还是这么讨厌。
“哇!你运气可够好的啦,就这一辆小车,你都能抽中?”王艳大叫道。
在所有同学当中,王艳家的条件是最好的。她家在火车站附近开了个旅店,据说生意非常好。
她爸爸最初是在乡里的一个乡办企业任厂长,后来厂子黄了,便到市里开起了旅店。
可以说,她爸爸是最早下海的那一拨,倒让他赚到了钱。
她家有钱,也没能买上一辆小车。
王艳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嫉妒。
那立文看到了也不在意,只是轻轻一笑。
这才哪到哪啊,让她嫉妒的还在后面呢。
王晓伟问:“那立文,你怎么想起学微机呢?那个多难考。
我记得你在学校时文科相当好,你写的散文语文老师还贴到板报上去了呢,怎么没报汉语言文学班呢?”
那立文回道:“那个古代汉语,我最怕了。你们要知道,我上学时最怕文言文。还有那些诗歌,什么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仄的找押韵,那叫一个折磨人,我可没那个耐性。”
他们都笑了起来。
黄世真关切地问:“你就在小学待着了,不想去中学?话说你在小学教课有些屈才了。”
那立文淡然一笑道:“在小学没什么压力,轻松自在的很,就先那么着吧。”
话是这样说,其实,内心里很不甘。
张子建一直说要把她的工作给调回市里,可是,五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她已经想好了,等和他离了婚,立刻就把工作关系办到市里来,哪怕豁出脸皮去求老同学呢。
王艳开始八卦了:“黄世真,你还单着呢?”
黄世真笑:“是啊,也没有合适的。”
“哎呀,你身边不就有个合适的吗,还在一起上班。”王艳意有所指。
那立文歪头看了一下坐在副驾驶座位的王晓伟。
话说,他俩真挺合适的。
王晓伟这个人挺有才,在学校时能歌善舞,霹雳舞跳的特别好。
他的文笔也很厉害,写的文章老是上学校的校报。听说,他还往省报投过稿,写的一首诗还发表了。
那时候,他傲气得很,很多对他心仪的女生都被他拒绝了。
毕业后,他和黄世真分在一起。
大概是周边没有合适的对象,他开始追求黄世真,反而被黄世真拒绝了。
这些,那立文都是听赵亚男说的。
她和同学有联系,经常互通有无。
王艳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晓伟脸色微变,他有些尴尬地回头说:“人家看不上我啊。”
黄世真笑笑回道:“我还小呢,不着急,过两年再说。王晓伟可不行,他妈一直催着他赶紧结婚。”
黄世真是所有同学中年龄最小的,今年才二十三岁,比那立文还小两岁。
不过,二十三岁也不能说小,同学们大半都在这个年纪结婚。
她这个说辞只是借口,就是没看上王晓伟。
嚯嚯,小黄世真眼光挺高啊。生活态度挺认真,对另一半绝不将就。
那立文开始佩服起她来。
做人就应该像她这样才对。
如果自己当年不那么马马虎虎地将就,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地鸡毛了。
·······
路上,张子建一再给她打传呼,问什么时候到家,一定要去他大哥家吃饭。
他说,这是他大哥反复交代的,等她回来再开饭。
那立文原本想要请几位同学中午吃饭的,现在只能作罢。
几人在火车站分手,王永斋要坐车回乡里,黄世真也说回老家,大家挥手各奔东西。
那立文留下了每个人的联系方式。
上辈子,那立文不和任何同学有联系。
这辈子,她不会再那样做。
······
那立文开车到了张子雄家的楼下,刚停好车,就遇到了从楼道里窜出来的大侄子张安民。
张安民比那立文还大两岁,可是一点都不成熟,看这蹦蹦跳跳的样子,跟个大马猴一样。
“三婶儿,正好,把车给我开开,我还没开过夏利车呢。”
孙安民看到她下车,上前就抢车钥匙。
那立文心里叹口气,服了你个老六,不由分说上手就抢,和强盗无异。
“你开时可小心点,别飙车。”那立文嘱咐道。
“没事儿啊,大不了让我爸把他的桑塔纳赔给你。”
他满不在乎地说。
那立文:“······”
死小子,你以为那辆桑塔纳是你家的啊?
说话的口气那么大。
车子疾驰而出,她有些担心起来。
万一刮到哪儿还真心疼,那可是新车啊。
那立文上楼敲开门,赫然看到那立思在和张家哥仨在客厅里打麻将。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可是,在这麻将桌上一点都不好使。
哥仨齐上阵又怎样?还不是全都被那立思给收拾了。
你看。
那立思面前摆了高高一摞钞票,从百元大钞到五元小票,少说也得两三千。
那立文这才了然,难怪大姐一听要来大伯哥家里吃饭,答应的那么干脆,这是变相打劫来了。
她也真心佩服那立思,打麻将绝对是高手。
那立思有三好:唱歌、跳舞、打麻将。
她会打麻将,还是因为那个无良的蒲世仁。
蒲世仁爱打麻将,他和大姐那立思谈恋爱时,总喜欢带着她去打麻将。
一来二去的,那立思在旁边便看会了。
而且,她的手气特别好,每回跟着玩都能赢。
不像蒲世仁十打十输,回回是给人家送钱得主。
可以这样说,他跑大客车挣的钱几乎都填在了麻将桌上。
那立思是很聪明的,她的记忆力特别好,洗牌时不说全记住牌的位置,也大差不差。
这,才是她制胜的法宝。
她的这一天赋,从不对外人说,连蒲世仁都不知道。
那立文知道这一点,还是在上一世,那立思年纪大了,不再迷恋打麻将才吐露出来的。
当年,人人都以为她就是有好运道。
那立思说,在赌桌上,哪里有那么好的运气,全凭高强的记忆力和算计对家牌的技巧。
反正吧,只要是麻将桌上的四人没有动歪心思耍赖的,全凭牌技和脑力,那谁都赢不了她。
张子建一见那立文就叫道:“媳妇儿,赶紧给我拿点钱,我都欠大姐两百块了。”
那立文:“······”
她顿了一会,说:“没钱就下去呗,让大姐夫来。”
站在一旁看眼的刘兆林直摆手:“拉倒吧,我兜里都被划拉光了,才下来不一会儿,子建就是接我的位置。”
“高手,你姐真是高手。”
张子伟满头冒汗地对说,冲着那立思直竖大拇指。
“原想着你大姐有钱,我来赢点烟钱,结果让她把我们全都给划拉了。”
那立思笑着把手里的牌一推:“糊了。”
“哎呀,你又糊了。”张子伟惊叫,苦着脸摸自己的腰包。
“玩完这一局就算了,小文来了赶紧吃饭吧。”代云从厨房里出来解围。
“算了算了,吃饭。”张子伟趁机把麻将一推,抬腿跑掉了,这一局的钱也没有给。
那立思只是笑笑,什么话都没说。
张子雄把自己身前的那一沓钱全都推给那立思:“最后一把也不能欠,他俩的我替着给了。”
那立思连忙推拒:“不用了,不用了。”
“赌桌上不能欠钱,收了。”张子雄说着,潇洒起身去换洗间洗手。
“我大哥有钱,大姐你就收着吧。”张子建挤眉弄眼让那立思收钱。
那立文看着好笑,这小子心里肯定寻思,等回家时大姐一定会把他输的钱还给他,额外还能多给点,才会这样谄媚讨好的。
哼,多给你的我也得给收拾过来,别想美事儿。
吃完午饭之后,张子伟依然不死心,非要拉着那立思下午继续,他想把上午输的钱赢回去。
那立思欣然答应下来,不顾那立文的阻拦。
无奈。
那立文只好自己抱着儿子走,张子建去送她。
下楼时,还一个劲儿安慰她:“别担心,咱大姐上午赢了那么多,够他一下午输的了。”
那立文不置可否,心道:谁输谁赢可不一定。
你二哥想把钱赢回去,有些够呛,不信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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