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迷都看的小说时书柒宇文曜全文免费大结局-时书柒宇文曜热文强推

忽然间,时书柒苍白的唇颤了颤,一声的“冷”如刚出生的小猫般微弱。

宇文曜眉目一拧,立即放下药,脱下外衣后躺到床上,将瑟瑟发抖的人拥入怀内。

不知为何,他觉得时书柒瘦了好多。

本就纤瘦的身躯脆弱的如瓷器,轻轻一碰似乎都会出现裂缝。

“好冷……”

时书柒无意识地呢喃着,仿佛梦中都置身在冰天雪地里。

宇文曜冷凝的眉眼和软几分,脸颊贴着时书柒的黑发,哄孩子似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一连几日,宇文曜衣不解带地在床边照顾着,见时书柒的脸有了些血色才松口气。

冬雾朦胧,屋内炭火正旺。

床上的时书柒缓缓睁开眼,朦胧的视线久久才清晰。

窗幔上的流时慢慢晃动,一股浓烈的苦药味在她口鼻中四散。

她强撑着坐起身,只觉浑身发软,连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

时书柒环顾着陌生且华贵的房间,微红的双眼满是疑惑。

她还活着吗?

她记得自己趁轿夫休息时逃了,撑着最后一口气想去时家祖墓前磕头谢罪,可最后倒在了半路……

时书柒揉着昏沉的头,缓了好半天才艰难下床,踉跄着走向门口拉开房门。

下一瞬,便被外头贴着囍字的红灯笼和红绸刺痛了眼。

门口的丫鬟见她醒了,惊讶后不免叹了口气:“姑娘,你可算醒了。”

时书柒哑声问:“这是哪儿?”

丫鬟回道:“摄政王府啊。”

闻言,时书柒呼吸一滞,视线不由再次落在那片喜色中:“那这些是……”

丫鬟笑了笑:“今天王爷要和左相千金成亲!”


丫鬟的话如雷在时书柒耳畔轰响。

宇文曜把她就回来,就是要让她亲眼看到他和时曦月双宿双栖吗?

为什么?为什么到死都摆脱不了那个地狱般的男人?

时书柒顿觉胸口绞痛难忍,双腿也失去了站立的力气,整个人顺着门框滑落倒地。

丫鬟大惊失色:“姑娘!”

王府外。

才从顺天府回来的宇文曜看见王府喜绸高挂,脸色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总管拱手道:“方才有公公来传口谕,皇上得知您向相府小姐提了亲,命礼部着办婚事。”

话音刚落,宇文曜便吐出两字:“撤了。”

闻言,总管一噎。

虽说宇文曜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可到底在皇上之下,撤了这些不是明摆着打皇上脸吗?

总管硬着头皮开口:“王爷,礼部一会儿还会来人,若是被他们看见后传到皇上耳朵里,怕是……”

还未说完,他便被宇文曜冰刃般的眼神吓的住了嘴。

“王总管,你现在差事当得是越发好了,连眼前正经主子的话不听了。”1

听了这话,总管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冷汗如雨:“奴才不敢。”

宇文曜哼了一声,径直回了房。

将近七日了,时书柒也该醒了。

屋内弥漫着苦涩的药味,时书柒坐在床上,对丫鬟喂来的药熟视无睹。

宇文曜跨进房,见时书柒醒了,眸色微微一亮,高悬几日的心也放下了几分。

丫鬟端着药碗行了个礼,满脸愁色:“王爷,奴婢怎么劝,姑娘就是不肯吃药。”

宇文曜蹙了蹙眉,接过药:“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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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应声退下。

宇文曜上前坐到床边,舀了勺药送到时书柒嘴前:“张嘴。”

然而时书柒犹如石像,盯着窗幔一动不动。

刻意的忽略挑动着宇文曜的耐心,他嗓音冷硬了几分:“我再说一遍,张嘴。”

时书柒目光闪了闪,终于将视线放在他身上:“若是毒药,我便喝了。”

闻言,宇文曜眼底立刻升起抹愠色:“时书柒!”

不同于以往的悲戚,时书柒神情淡然,仿佛外界一切都与她无关。

宇文曜将药碗重重置于椅上:“你既说要和我互不相欠,而我用了无数珍贵药材才救回你这条命,现在你如何跟我互不相欠?”

他凝着时书柒的脸,一种说不出的沉闷感压在胸口。

这番话刺在时书柒心上,让她觉得荒唐又悲哀。

宇文曜总是这样,把自己以为的好强压在她身上,可那些好,每一份都带像刀,锋利无比。

她何须他救,又何须要这条多余的命。

时书柒阖上眼,转头不再多言。

见她如此,宇文曜顿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恼意也因为对方苍白的病容而化为无奈。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你恼我恨我都行,养好身体再说。”

温柔的口吻让时书柒心绪一乱,却又很快清醒过来。

当初她就是因为沉溺在宇文曜虚假的温柔中,才让自己落得今天这般地步,甚至害死了时蝶。

想到被拖去乱葬岗的时蝶,时书柒用力推开宇文曜。

看着他错愕的双眼,她语气平静:“宇文曜,你把我留在这儿,不怕我杀了你吗?”


时书柒的声音很轻,却如重石一颗颗砸在宇文曜心上。

她向来温柔沉静的,从没说过什么重话,如今这句带着恨的玩笑话让人不禁背脊一凉。

宇文曜重新端起药碗,混不在意:“若我死了,自然是要带着你去的。”

他舀了勺药,带了几分强硬喂进时书柒嘴里:“在此之前,你先得把身体养好才杀的了我。”

时书柒看着宇文曜,只觉嘴中的苦涩正在往心底渗。

她已经不知道对他到底是爱还是恨。

因为年少的悸动,在家破人亡时选择相信他,以致今天这般狼狈孤独。

她更不明白,当年连落花都会怜惜的少年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狠心无情。

药吃完后,时书柒便躺下背过身,不愿再说话。

宇文曜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替她捻了捻被角后离开。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时书柒眼眶不觉泛热。

没一会儿,疲倦携着困意而来。

梦中,时书柒恍若回到了六岁进宫面圣那日。3

因为和引路的宫人走散,她误入冷宫,听见一面宫墙后有人在吟“可怜妖艳正当时,刚被狂风一夜吹”。

透过墙缝,时书柒看见一个少年蹲在破败的宫院中,轻轻将落花拾起拢在掌心……

书房。

宇文曜坐在榻上,眉目紧拧地看着桌上的玉佩。

原本想等时书柒醒了后细问这玉佩的事,可现在的她俨然是不会说的。

这时,一小厮来传话:“王爷,右相府时小姐求见。”

闻言,宇文曜眼神沉了沉:“知道了。”

话落,他将玉佩收于绣内,起身往前厅去了。

茶香冉冉,雪已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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