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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母没有进去打扰他,在病房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里面的声音停止了,她才抬脚走了进去。

她一副刚刚才过来的姿态,仿佛并不知道他刚才打电话的事情,道:“你现在不能饿着,来喝点粥。”

谢澜 倒是也没有拒绝,示意谢母端过来,这么大的人了自然不用喂,谢母打算替他收拾收拾东西,回头时,却看见整碗粥都快要被他灌下去了。

这粥可是刚出锅的,十分滚烫,他就像是一点感觉不到这粥不对劲似的。

谢母赶紧过去给他拍开,皱眉道:“你自己怎么这么不注意?这粥刚出锅的,这么喝喉咙得烫坏了。”

谢澜 反应过来,已经感觉舌尖上起了两个泡,他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我没注意。”

谢母叹了口气,“你这是要吓死我,这都能不注意。”

“没什么事。”谢澜 说,“粥还挺好喝的。”

谢母道:“希望你是真的尝出味道了。”

谢澜 扯了扯嘴角,说:“妈,我要休息了。”

谢母迟疑后叹气道:“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只是走到门口,却看见温湉,谢母疏离的说:“你回去吧,阿谰不想见你。”

温湉红着眼睛说:“可是阿姨,我真的很担心他,我今天放下手头的工作就过来了。我总不能没见到他就走吧。”

“可是阿谰不愿意见你,我有什么办法?”谢母淡淡道,“我向着你,也只是因为阿谰向着你。我不是非得你当我儿媳妇不可。”

谢母说完话,就直接走了。

温湉咬咬唇,扫了谢澜 的病房一眼,只能跟着谢母离开。

……

下午的时候,顾越也来看谢澜 。

其实不只是他,得知消息的人都送了果篮过来,只不过怕打扰他休息,都没有进来。

顾越见他一副思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模样,斟酌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谢澜 哥,要不我给静宜姐打个电话?”

谢澜 沉默了片刻,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已经看到了现实,淡淡的说:“不用了,她不会接的。”

“指不定静宜姐今天上午就是忙,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呢?”顾越劝道,“也许下午就有时间了也不一定,我给你试试吧。”

谢澜 顿了一会儿,随机一副随他去的模样。

顾越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是胸有成竹,毕竟他没回联系冯静宜,冯静宜都会回复他,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冯静宜会不接他的电话。

铃声响的太久都没有被接起,顾越多少有点尴尬:“谢澜 哥……”

谢澜 轻笑了一声,状似轻松的说:“我都说了,她不会接的。”

顾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他虽然看着神色轻松,眼底到底是有几分落寞。

在病房里待久了,顾越也有些尴尬,他总觉得有他在,谢澜 是在强撑。

几分钟后,他的强撑,到底是没有撑下去,难看的要命,自嘲的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到她。打她的电话,她就是一直都不接的,接了也没两句话。”

顾越不知道该劝什么好。

“是不是因为你们当中,横着个温湉?”

谢澜 似乎有些愣神,没有说话。

“谢澜 哥,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良久的沉默后,顾越道。

谢澜 只是随口“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起伏。

顾越走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谢澜 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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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其实有没有其他人,谢澜 都觉得区别不是很大,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第二天谢母再过来给他送饭,就被谢澜 给拒绝了,他也不是什么重病,恢复过来了,打饭之类的事情自己也能做。

去医院食堂的路上还撞见过一回温湉,他皱了皱眉,当作没看见,从她身边绕了过去。

这个举动,让温湉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有点难堪的说:“谢澜 ,你一定要这个样子对我吗?”

谢澜 冷淡道:“我通知你离职的时候,就告诉你,没必要再来找我。”

“我不会那么容易就退缩的。”温湉眼睛开始湿润,说,“谢澜 ,不论你要生多久的气都可以。”

谢澜 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懒得搭理她,很快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他最近没什么胃口,对吃的也没有什么要求,去楼下买饭的时间点都很随意,下午去买饭的时候,排在他前面的是一对情侣。

生病的是男方,穿着病号服。

女方说:“我来排队,你一个人去一边坐着。”

男人说:“你一个人端两份饭不好端。”

女方说:“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娇弱。”

男人冷哼说:“得了吧,你还不够娇弱啊,你不娇弱就没人娇弱了。在家里矿泉水瓶都得我拧。”

只是说完话,他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女人吓坏了,骂道:“你看,生病了也不好好爱惜自己,连你自己都不在乎,谁愿意在乎你。病死算了,我还不用天天这么辛苦的照顾你。”

男人笑:“你这什么心理?这么喜欢当寡妇呢?”

“我用得着当寡妇么,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一死我就改嫁。”

“你敢!”

“我就敢!”

“你改嫁,那我就去勾你的魂,你在下面还得跟我在一起。”男人笑。

谢澜 却从女人的话语里面,听出了浓浓的担忧。

两个人吵完架,正好轮到他们买饭。他们条件大概不好,就挑选了两个便宜的小菜,米饭倒是要得多。买完饭,就自顾自走到角落的位置里吃饭去了。

反观谢澜 一个人,吃得倒是丰盛。

他坐在了人家小夫妻的旁边。

谢澜 默默的吃着,一只手看着手机,发消息来慰问他的人非常多,他也懒得看。然后无意中一抬眼,看见男人正宠溺的看着女方,所有的荤菜刻意没动。

女人皱眉说:“你吃呀。”

男人懒洋洋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吃肉。”

女人生气的说:“你又撒谎。”

谢澜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有点同情心理,站了起来,朝他们走过去,说:“你们很缺钱?”

女方警惕的看着他:“我们可不干坏事!”

谢澜 盯着男方的脸,棱角分明,看上去其实并不是一个热情的人,反而应该有点冷漠,对女人却挺话多。

见男人不说话,女人又转过头来,凶巴巴的说:“许如慕,你要是再干坏事,我就,我就……”就不出来。

男人懒洋洋的说:“跟了你了,我哪里还敢啊?你那么凶,我重操旧业你不得宰了我。”

谢澜 被这小两口虐得心头有点扎,他冷淡的说:“我不要求你们什么,我可以借你们一笔钱,以后你们还我就行。”

许如慕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说:“我们家,不是我做主。”

谢澜 转头看女人。

女人咬着唇,他们确实缺钱,看病的钱几乎都没有了。她对谢澜 的提议,有点心动。挣扎了半天,说:“我,我不卖、身的。”

许如慕先笑了,他轻飘飘的说:“小十,你还挺自信。你这模样,人家真看不上的,只有我眼瞎,才被你拐跑了。”

女人却相当严肃,说:“如果你承诺不要我卖、身,我很感谢你借我们钱,到时候我们也会支付利息。”

谢澜 无语的说:“我没那个兴趣。”

许如慕一手揽住女人的腰,往后带了带,提醒道:“这位先生,已婚。”

女人看了看他手上的戒指,微微脸红。

谢澜 则是表情有一瞬间的黯然,只掏出手机,加了男人的微信,给男人转了一笔钱。

对他而言,无足轻重,哪怕他们以后不还,也无所谓。

许如慕道:“以后我帮你做一件事。”

谢澜 显然没放在心上,冷淡的点了点头,而后朝楼上走去。

回到病房以后,他盯着床头柜的手机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拿起来给冯静宜发了一条消息。

——老婆,我在医院,很难受。

……

冯静宜腿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得当,发炎了。

谢军急坏了,恨不得替她受这份伤,又自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冯静宜无奈的安慰他说:“这很正常,真的没事。”

“是不是小诊所的药不太好?”谢军抬头问。

二十岁的少年,就是这么的可爱,什么事情都担心得不得了。冯静宜跳过一次楼,经历过心理生理双重痛彻心扉,对这种轻微的伤,倒是不在意。

“过两天,就好了。”

“但是会留疤。”谢军又自责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冯静宜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他就起身去镇上给她买药去了。

谢父谢母都外出了,冯静宜一个人找不到人,就往外走了走,然后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问路。

那是她很熟悉的一个人。

男人回头看到她,就没有再问,而是快步朝她走过来。

冯静宜不动声色道:“你怎么来了?”

徐斯言的视线在她伤口上略过,道:“来给你送药。”

“开七八个小时的车,只是为了来送药?”

徐斯言眉毛微挑道:“不可以?”

“当然可以,只是觉得耽误你是时间了。”冯静宜垂眸道。

她给他发过定位,他能顺着定位找过来,倒是也不奇怪。而那天她发的谢军给她拍的照片,他就问过她伤口的事情。

冯静宜带着他到了她的房间,坐了没一会儿,谢军就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说:“谢小姐,我给你买到药了。”

只不过他脸上的笑意,在看到徐斯言时,愣住了。

徐斯言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一眼,不觉得这人有任何威胁,便收回了视线,对冯静宜说:“我给你上药。”

冯静宜笑着看了眼谢军,道:“你先下去吧。”

“好的。”谢军忙不迭道。

徐斯言上药的手法一直很轻,等到给她上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已经这么久了,还是没打算回去?”

“交了半个月的房租,还没有住满。”冯静宜说,“你在急什么?”

“显而易见。”徐斯言难得笑了笑,说,“冯静宜,我以为我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急的自然是你离婚的事。”

冯静宜不动声色道:“你喜欢我?”

“新的公司名叫义出,通忆宜。”徐斯言道:“我以为,你早该知道。”

冯静宜其实隐隐约约猜到一点,徐斯言对她的感觉,很多时候确实好的有些刻意了,只不过她一直在回避。

徐斯言没有在她情感最热烈的时候给她答复,而现在,她也没法给他答复了。

冯静宜朝他弯起嘴角,语气平静,让人说不上来是不是冷意,“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徐斯言又笑了笑,笑容当中多了几分苦涩,他说:“冯静宜,这一次,我一定会等你的。要么我给你幸福,要么我陪着你找到那个让你幸福的人,你不要这么急着拒绝我行不行?”

他们纠缠的那些年啊,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成为对方的唯一。

只是每一次,都被他硬生生的推开了。

冯静宜笑容也苦,语气却越发寡淡:“一开始,我觉得谢澜 像你。可是后来他一声一声静宜姐的喊,小心翼翼的特别遭人心疼,我就没忍住,把心给出去了。”

徐斯言听不得这些,听到她说其他男人的事,就是钻心的疼,却只能劝道:“冯静宜,往前看,不要再想之前的事情了。回去之后解决完婚姻问题,我会陪你商讨上一辈的事情。”

冯静宜自嘲道:“其实我自己都疲倦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那如果,真相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呢,甚至会牵连到你身边的人?”她盯着他问。

徐斯言郑重道:“那我也会站在你身边。”

冯静宜却没有再说话。

……

徐斯言走,是在下午。

他怕他太久不在,有人会起疑,调查他的出行记录,找到这儿。毕竟他知道冯静宜来了这,是因为她给了他定位,除了他,没有人还能找到这。

离开前,他看着冯静宜,欲言又止,最后到底只说:“回来了,记得联系我。”

冯静宜“嗯”了一声。

她也确实该走了,得去把一堆烂摊子给收拾干净。拖在这儿,确实不是事。

冯静宜收拾东西的时候,谢军就在旁边看着,良久才问:“今天来的那个男人,是你男人吗?”

冯静宜怔了怔,摇头说:“不是他。”

“你要走了吗?”谢军沙哑的说,“我是不是,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冯静宜无言以对。

越淳朴的地方,产生的感情就越浓烈,她其实贪恋这样的感情,在那个冷冰冰的城市,没有人对她这样热情。

“大城市是什么样的?我没有去过,我……也有些想去看看。”谢军有些手足无措的说,“你能不能……”

带我去看看?

可是他说不出口,大城市要花很多很多钱,他不想冯静宜给他花那么多钱,赚钱很累,他舍不得她辛苦。

冯静宜心里百感交集,居然生出一个冲动的念头,她很多时候,都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她很久没有这么冲动的时候了。

她甚至没想清楚,就脱口而出:“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看看?”

或许她可以试着帮助他,让他走出这里,外面机会多,她也总能帮上一点忙。

谢军有点惊讶,更加无措了,还有些迷茫,但是却坚定的说:“我愿意的,我想出去,学好多好多东西。”

“那你收拾东西,我们一起走。”

此刻冯静宜还不知道,这个二十岁的纯朴少年,能为自己付出到何种地步。她这会儿做的,只是想帮助一个少年完成自己的愿望。

谢军要走的事,谢父谢母都很担忧。踏出这里,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天大的事。可他们也想完成孩子的愿望,最后拿出家里四分之三的积蓄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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