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衣朝今岁(燕雪衣朝今岁)在线免费阅读

朝今岁浑身发颤,她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冷。

燕雪衣……

她连开口喊这个名字的力气都没有。

白梦浅似乎早有预料,上前几步:“你女扮男装混进军营乃是欺君之罪,若不想万劫不复,最好听话早点离开。”

朝今岁心口又是一疼,燕雪衣竟然把这种私密的事情都告诉了白梦浅。

是他太爱白梦浅,还是……自己的死活根本不重要?

朝今岁浑浑噩噩的走回军营,掀开营帐便晕死了过去。

高热之下,她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兄长护她而死,一向温柔的母亲视她如恶魔。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你六岁克死了你爹,现在又害死了你兄长,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个毫无价值的灾星?!”

“从今往后,你不配做你自己,你要守住你哥哥的英名,直到死的那一天!”

后来,她进了军营,冲锋陷阵,吃尽苦头。

无数次濒死之际,她都会呢喃一句——

“我是朝少城。”

直到她遇见燕雪衣,被他撞破女儿身。

少年将军,英武睿智又俊美无涛。

第一晚温存,他俯身在她的耳边沙哑低喊:“朝今岁。”

她的世界,好像又有了光。

可下一秒,画面一闪,他眉眼清冷警告——

“我已为梦浅赎身,不日我们就将成婚。你算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世界轰塌,黑暗袭来,朝今岁几近窒息。

挣扎醒来,帐外已经黄昏。

她还没缓过神来,一群士兵突然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将她压到将军营帐外跪下。

还没来得及包扎的伤口,再次溢出鲜血。

朝今岁暗吸一口冷气,却只能咬牙忍着。

她抬起头,只见军中所有将领都到了,燕雪衣就站在正前方。

他左边站着白梦浅,右边站着上京来传旨的大总管。

朝今岁心头不安,忍痛询问:“将军这是何意?”

燕雪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今日出去侦查的士兵受了埋伏,死伤惨重,我们怀疑军中出了内鬼。”

朝今岁心中一颤:“所以,你怀疑是我?”

“昨夜,只有你一夜未归。”

“可出军营的不止是我,还有你身边的白梦浅。”

朝离说完,一旁的白梦浅仿若受惊般:“雪衣,我……”

“我知道,我信你。”

燕雪衣说完,周遭瞬静。

朝今岁怔怔的看着燕雪衣,心口仿佛被重重一击。

他信白梦浅,却不信跟他生死相依三年的自己……

“我以性命发誓,我从未泄露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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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今岁惨白无力的解释,消寂于燕雪衣的沉默。

“既然如此,不如让朝军师搜身以证清白吧。”白梦浅的话宛如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众将士纷纷附和:“对,搜个身就知道了!”

“不!不行!”

朝今岁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束缚,冲到燕雪衣脚边哀求:“将军,你知道的,不能搜身……”

一旦搜身,她的女子身份就暴露了。

朝今岁警惕的模样让众人犯了难,也起了一层疑心。

一旁的燕长轩看不下去,站出来:“哥,我觉得……”

“退下!”燕雪衣冷声呵斥。

燕长轩不敢再说话,他知道自家兄长的脾气,此刻他若再求情,只会火上浇油。

燕雪衣阴沉着脸,看向侍卫:“搜身!”

“燕雪衣——!”

朝今岁绝望看着他,他这是要她死?

为什么?

挣扎间,发带被扯落,一头乌黑青丝,瞬间倾泻而下。

众人愣住,空气陷入死寂般的沉静。

不知何人打破沉默:“朝军师竟是女子?”

瞬间,周遭宛如炸开锅一般,众人议论纷纷。

“朝军师居然是女的?”

燕雪衣没有说话,一双眼眸沉得发黑。

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而一旁的传旨大总管,早就沉了脸。

“燕将军,你打算如何处置?”

话落,众人皆变了脸色。

朝今岁抬起泪痕斑驳的脸,带着最后的希望看向燕雪衣。

却听他说——

“按律,女扮男装乃欺君之罪,当斩立决!”

燕雪衣话落,众人皆变了脸色。

朝今岁凝着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一双眼沉如死水。

她进军营的第一天,就做好了女扮男装被发现后,赴死的准备。

可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燕雪衣的手里……

而这时,年少气盛的燕长轩再也忍不住,看了眼周围,率先跪了求情。

“永定十年,大军被困,朝军师三夜不眠,提出反围之计,方解困境。”

“永定十一年,朝国调虎离山,兵临城下,朝军师孤身迎敌,保全全城百姓,免于一战!”

“永定十三年,军营突起疫病,朝军师亲身试药,为我们谋得生机……”

燕长轩字字铿锵,细数朝今岁三年的所有功绩,众将士动容,皆跪地求情。

“求免朝军师一死!”

将士们的呼声越来越高,不过片刻,整个军营的战将士都跪了下来。

朝今岁望着黑压压跪倒的一片,眼眶逐渐湿润。

原来,他们都记得。

传旨大总管也震撼到了,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燕雪衣。

“燕将军,这……”

这时,燕雪衣的贴身侍卫朝卫忽然匆匆从外面奔来,跪在燕雪衣面前。

“将军,我们被偷袭了,朝国的兵已经到了十里外!”

话落,燕雪衣面色一沉,提起长枪就往外走:“所有人立刻集合,朝今岁之罪等战事结束再处理。”

众将领纷纷跟上。

朝今岁看着燕雪衣远去的背影,再也抗不住身心的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三日后。

朝今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营帐的床上。

“你醒了?”

朝今岁侧过头,燕长轩正站在床边。

朝今岁想起什么,猛地撑起身:“战事如何?”

燕长轩被气笑:“你都差点死了,还关心战事。放心吧,我哥是谁啊,战场有名的修罗阎王哎,还不是两三下就解决了。”

听到此话,朝今岁才放下心。

也是,燕雪衣那么厉害,何时需要她去担心了……

身体依旧虚的厉害,朝今岁只能重新闭上眼。

燕长轩见她闭上眼,小声道:“没想到,朝军师你居然是个女人,我就说嘛,像你这么瘦弱的男人可不常见。”

朝今岁浑身无力,不想说话,若她此刻睁眼,一定能看到燕长轩微红的脸。

见她不说话,燕长轩也沉默,就坐在一旁陪着她。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朝卫的声音:“朝军师,现在可方便进去?”

燕长轩见朝今岁视若罔闻,赶紧朝着外面喊:“不方便,她在睡觉!”

营帐外,朝卫小心看向身侧面色阴沉至极的燕雪衣:“将军,还进去吗?”

燕雪衣未语,转身离开。

入夜,营帐内。

朝今岁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口干至极。

“长轩,水……”

“朝今岁,你在喊谁?”

下颚传来剧痛,朝今岁猛地睁开眼,映目是燕雪衣黑沉的脸。

他眼底压着怒意:“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弟弟?!”

朝今岁心口一刺,燕雪衣眼里,她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憋了许久的委屈化作恼意,她打开他的手,嘲讽道:“燕将军,我们之间有关系吗?你不觉得你管得有些多?”

话落,却听燕雪衣忽然意味不明笑了一声。

“觉得有人撑腰,胆子肥了?”话落,他猛地俯身压下。

那带着薄茧的大手熟练的从她的衣摆下方伸进去,肆意游走。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嗯?”

朝今岁本就病弱,此刻更是挣扎不得。

她感受着他带着凉意的大掌在内里来回摩挲,轻易激起层层涟漪。

他总是知道她的弱点……

“嗯……”朝今岁忍不住哼出声。

燕雪衣勾唇冷笑,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燕长轩有没有这么对待过你?他有我了解你吗?”

冰刃般的话语,瞬间割裂了所有的温存。

朝今岁咬着唇,心口一阵寒凉,她推拒着:“燕将军,还用我再提醒你吗?你已经有了未婚妻……啊!”

燕雪衣猛地用力,衣衫滑落。

冰冷的空气触到皮肤,朝今岁下意识的想往后缩,燕雪衣却直接握住她的手,压至头顶。

“看来还是不乖,无妨,今晚好好教教你。”

朝今岁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堵住了唇。

感受着男人的动作,朝今岁没有感受到半点愉悦。

她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一下一下撞碎……

不再挣扎之后,男人放缓了动作。

他吻着她的泪水:“你乖一点,我会想办法保住你的性命,但你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朝今岁空洞望着帐顶,被碾碎的心再也拼不起来。

“燕雪衣,我恨你。”

“恨我可以,别爱我。”

一夜荒唐。

晨光微曦,朝今岁醒来后,营帐又只剩下她一人。

这时,她的营帐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朝今岁看着眼前的白梦浅,不自觉微微皱眉。

白梦浅一脸抱歉:“朝姑娘,今日我是特意来感谢你。”

“其实是我不小心泄露军情,导致将士死伤。但传旨的大总管在场,雪衣为了保全我,只能用你女扮男装的事转移注意力。”

轰然一下,朝今岁的天几乎坍塌一半。

她死死扣住手心,维持着表象的体面:“说完了吗?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白梦浅却笑了笑,施舍般说:“念在你为我挡了一劫的份上,我求了雪衣免你一死。他下令将你逐出军营,你收拾好东西离开吧,日后好自为之。”

说完,白梦浅离开。

朝今岁久久未动。

能保住一命是好事,可这等屈辱的恩赐实在叫人难以释怀。

但燕雪衣舍弃了她,她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一刻钟后。

朝今岁站在军营出口,心里空落落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回头望向将军的主营帐,这次离开,她该彻底和燕雪衣划清界限了……

如他所愿,她会慢慢淡忘他,不爱他。

天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朝今岁淋雨前行,来时无物,离开亦一身孑然。

半日后,朝宅。

朝今岁站在家门,迟迟没有上前。

家中离军营不算太远,可参军以后,她却没有回来过一次,就连万家团圆的除夕也是躲在军营。

因为她不敢,不敢面对母亲滔天的恨意,不敢面对兄长为救自己而死的事实。

站了半晌,她转身正要离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朝今岁回头,才发现来人是母亲李琴。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对反扬手狠狠甩下一巴掌:“晦气的东西,你怎么敢有脸回来?!”

朝今岁捂着脸跌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李琴却还不解气,竟还从一旁的竹篮里掏出了了朝少城的牌位,放在朝今岁面前——

“跪下!”

朝今岁望着‘朝少城之墓’五个字,颤抖握紧着手心,缓缓起身,跪了下来。

“啪!啪——”

李琴拿着藤条,一下一下狠狠砸在朝今岁得后背。

“要不是我今天偶然去军营那边,还不知道你被赶出来了!”

“让你参军去给你哥哥争光,你却泄露军机被逐出军营,没用的灾星,你说你还活着干什么?”

“当初怎么死的不是你!”

朝今岁的后背渐渐染上一淌淌鲜红,她的唇却越来越惨白。

她垂着头,没有喊疼,也不求饶。

只双目绝望凝着牌位,轻声自问:“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当初死的人是我……”

哥哥死的那一天,她就坠入了深渊。

失去了哥哥,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家。

现在整个天下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活着,真的好难,也好累……

大雨倾盆,泥泞满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朝今岁支撑不住,在鞭打中昏迷了过去。

次日。

朝今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母亲恨不得她死了,绝不可能把她带进房里,是谁救了她?

这时,燕长轩刚好端着一碗药进来。

“你醒了!刚好把药喝了。”

他进屋坐在床边,把药递给朝今岁:“这是我的一处私宅,你暂且安心住着养伤。”

朝心闻着苦涩的药味,心头却难得一暖。

但想到燕雪衣曾介意她和燕长轩走的近,忍不住问:“我已经被赶出军营,你帮我不怕你哥怪罪吗?”

燕长轩一愣,而后拍着胸膛说:“我们可是出身入死的好兄弟,帮你还怕被怪罪?”

“再说了,除了我哥,大家都相信你不会是泄露军情的人。等这阵风波过去,我们会联名上书给朝廷,让你重新进军营。”

朝心闻却沉默了。

有了白梦浅做军师,燕雪衣怎么可能还允许她进军营。

见她兴致不高,燕长轩也不在多言,只叮嘱:“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下次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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