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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陈明回答地很爽快。

“您能帮我查一下医院一位叫谢不倾的人吗,他大概两个多月前住的院,我想知道他怎么了。”我手不觉紧握了几分。

陈明沉默了几秒,而后回道:“好,我去帮你问问。”

“谢谢您了。”我松了口气,虽然知道这个请求有点麻烦,但在医院我只能找陈明帮忙。

我回到宾馆收拾了行李,重新找个了简单的房子租住下来。

直到第二天,陈明才回了我电话。

“尤小姐,那位叫谢不倾的人的病历是做保密处理的,所以没有办法查到他具体的情况。”

闻言,我眼中的眸光渐渐暗了下来:“是吗,麻烦您了……”

“不过他的主治医师是神经内科的主任,可能他的病与头部有关。”

我眼睫一颤:“头部?”

陈明停顿了一会儿,又说:“昨天我问了一下主任,他的病应该是遗传,我暂时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谢,谢谢……”我努力的从一片空白的脑中找回意识,木然地挂了电话。

我这个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人听到“病”字依旧会背脊一凉。

与谢不倾婚后的十年,我从来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更没有听说他有什么遗传病。

他父亲在他八岁那年溺亡了,只剩下他和王慧,而王慧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难道是谢不倾的父亲吗?

我立刻站起身,一边给唐鸣打电话一边往屋子外走。

谁知道我打了五个电话,唐鸣都没有接,好像故意逃避我一样。

天下着小雨,我去了墓园。

我的墓碑前放着一束白菊,而白菊中有一枝鲜红的玫瑰。

除了谢不倾,我想不到还会有谁会来。

花的颜色很鲜艳,谢不倾今天应该来过,或者才走不久。

我打着伞,像是一个游荡的流浪者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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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听完陈明的话再看到我墓前的花,我整个心已经不能用乱来形容了。

但我知道,我很想见谢不倾,就算是再也不相见,我也想弄明白他这些年到底瞒着我什么。

我拿出手机,按出将近半年都不曾拨出去的号码。

拇指似是不受我控制的僵在半空中,我心一横,用力按了下去。

“嘟——嘟——嘟……”

每响一声,我的心跳都随之加快。

他还没有换号码。

又响了两声,手机内传来那我无比熟悉的声音。

“喂?”

突然间,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捂住嘴,身体不住的颤抖。

谢不倾的一个字就能让我情绪失控。

“喂?你好?”他有些沙哑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

我竭力忍住抽噎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你还好吗?”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整整过了十秒,他才颤抖着又开了口:“明棠?”

“嗯。”我温声应道,“是我。”

“你,你没死?”谢不倾声音起伏如同海浪,刚在的温柔全变成了不可置信。

“我……”

“你在哪儿?你现在在哪儿”他语速突然变快,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转头看向身后的大雕塑:“我在,城西广场的雕塑下。”

“你不要挂掉电话,你等我,我马上就去,你一定要等我!”

那边传来一阵慌乱中的撞击声后是便是关车门的声音。

我没有出声,却已泪流满面。

我不确定他爱不爱我,但他的确是在乎我的。

雨渐渐变大,整个广场只有撑着伞的我,然而我的手机却因为没有电关机了。

我紧皱着眉,将手机塞进口袋中,不知道谢不倾什么时候才到。

此刻的心情有点像我第一次和他约会,忐忑中带着些许期待。

可是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谢不倾都没有出现,从别墅道西广场开车基本上只要二十分钟左右。

那几许期待突然变成了落寞。

我也没忘记在那个冬夜,我在公园等了谢不倾三个小时,一路走回家后等他直到天明,最后等来一个满身是别的女人香水味的他。

我叹了口气,最后望了眼那个路口,转身打算离开。

“明棠——!”

谢不倾的声音在我右侧出现。

我惊愕地侧过身,却猛地被揽入一个湿漉漉的怀抱里。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

谢不倾嘴里一遍遍说着,脸颊不断地摩挲着我的头。

他没有打伞,浑身都湿透了,从他发梢落下的水抵在我的后颈,凉的我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的伞呢?还有,你是走路来的吗?”我一手打着伞,一手轻轻推搡着他,声音还带着些许鼻音。

谢不倾放开了我,红红的眼睛紧紧地看着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他抓着我的肩膀,生怕我离开一样。

我顿生一种委屈感,我看着他,喉中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我没有骗你,我差一点就死了。”

他像上次一样捂住我的嘴,温和的声线中满是后怕:“我不想再听你说那个字。”

几秒后,他缓缓撤了手,脸色忽然一变,黑眸中似是在挣扎着什么:“你……好了吗?”

谢不倾应该是问我之前脑癌的事,我点点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好了。”

他怔了怔,目光有些失神:“好了就好……”

“宾礼。”我艰难地动了动唇,“你……要结婚了吧。”

谢不倾一愣,眼底流过一丝伤感:“嗯。”

我只是问谢不倾爱不爱她,而他却拿我和苏雨婷作比较。

“你说得好,是因为她知道你生了病以后还对你如初吗?”我悲愤填膺地攥着衣角,“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生病了,可我还在你身边你是不是觉得好了呢?”

谢不倾的目光终于重新落在我身上,他星眸一亮:“她活的比你真实,和她在一起我没有压力,也没有负担。”

我的怒火像是一下子被浇灭了,只剩下满心的苦涩和悲哀。

我曾以为谢不倾是这世界上最诚实的人,但从那次在街上看见他和苏雨婷在一起却对我说在公司来看,他从来就不是我认为的那样。

他只是擅长伪装,像他的病,他伪装了十多年。

和苏雨婷在一起没有压力,没有负担,不是在说从前和我在一起不仅有压力,还有负担吗?

“明棠,你以后会过的很好的。”谢不倾语调轻柔,仿佛回到了当初,“你也不用担心我,以后我有雨婷,她会照顾我,我也会去治疗。”

他停顿了几秒,又道:“另外,我要结婚了,咱们以后也少碰面吧。”

我闻言,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他以后有苏雨婷了。

谢不倾已经要和我撇清关系了,我还上杆子去问他之前的事情,我一瞬间觉得我的关心和担忧都是多余的。

“我知道了。”我闭上眼垂下头,忍着心尖的钝痛,沉吟着,“那我先走了。”

我挪着腿,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一丝停留。

谢不倾伫立在原地半晌,缓缓转过身看着我离去的方向,通红的眼眶渐渐弥漫上一层雾气。

坐上出租车,跟司机师傅说了地址以后我便陷入了沉思。

我撑着有些疼痛的头,想哭竟发现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谢不倾话都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我还要自讨没趣吗?

我拿出手机,心情烦躁地发了个短信给谢不倾:提前祝你新婚快乐,你的婚礼我没办法参加了,我要走了。

他很快回复:保重。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让我心中的烦闷翻了倍。

回到家,我将自己砸在柔软的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电视里正在放着音乐节目。

“有些爱越想抽离……却越更清醒……而最痛的距离……是你不在身边……却在我的心里……”

渐渐地,我放空了自己。

谢不倾,你曾在我身边,也一直在我心里,但我们的距离却不止是最痛二字。

十年,我还是没能向谢不倾证明我有多爱他。

我咬着唇,心里的痛意轻轻的折磨比撕心裂肺更难受。

过了一会儿,我掏出手机打了电话给郑思岚。

“思岚,咱们商量个时间回海城吧。”我合上满是倦意的双眼,瓮声瓮气地说。

“你不是说参加谢不倾的婚礼后走吗?”

“不去了。”我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姿势,“已经没有必要了。”

郑思岚难得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回道:“好,我一会打电话给楚炀。”

“嗯。”

我挂了电话,伏在沙发上,一天混乱的思绪折腾的我昏昏欲睡。

正当我快要睡着时,手机的铃声一下把我惊醒。

我揉了揉眼睛,拿过手机。

“喂?”

“尤小姐。”

是陈明。

我坐起身问:“陈医生,有什么事吗?”

“明天你有空吗?”

“我想请你吃顿饭。”

陈明的声音像谢不倾一样温和,但多了几分清冷。

我清醒了一下,忙道:“别,要请也是我请,毕竟您帮了我忙。”

陈明轻笑了一下:“那好,明天我去接你。”

“啊?不用了,你说定在哪儿,我自己过去就行。”

“没事,就这么定了。”

我愣愣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认识陈明半年,我知道他心思缜密,也是个有些霸道的人,但他还是头一回这么干脆的替我做了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换好衣服,楼下就传来喇叭声。

我跑到窗边一看,果然是陈明。

他穿着白衬衫,靠在车门上仰望着我的窗户朝我挥了挥手。

恍惚间,我竟然有种看到了二十岁的谢不倾的感觉。

我忙摇摇头,将那些不该想的东西甩出去,朝陈明打了个招呼便跑了下去。

“不好意思陈医生,还麻烦您接我。”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神乱飘。

陈明含笑摇摇头:“以后别叫我陈医生了,叫我明吧。”

他眉眼冷冽却又让人感到亲切,我也就放下了不自然:“那你以后也叫我明棠吧。”

“嗯,怎么说我们也认识了半年了,还是陈医生尤小姐的叫,太生疏了。”陈明打开车门,“上车吧。”

我坐了进去,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你想去那儿吃?”

陈明回道:“你挑吧。”

我无奈说:“我请你吃饭,当然是选你喜欢吃的。”

陈明转过头,眉头忽然皱了一下:“我之前告诉过你,就算是出院也不能太过伤神伤身。”

他的语气冷硬了几分,让我不由一怔。

我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昨晚因为谢不倾的事儿想的太晚,今天起来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恐怕陈明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说这话的吧。

我讪讪一笑:“昨天看书看太晚了。”

陈明闻言,微蹙的眉头展开,摇着头轻笑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看他的表情,似乎知道我在胡扯。

我不得不承认,身为医生的他,洞察力不仅异于常人,还优于同行。

陈明将车开到一家西餐厅外停了下来。

我一看那“诗雅丽西”四个华丽大字,顿时觉得钱包开始羞涩起来。

他可真会挑,这里随便一个菜都顶我一个月房租了。

“陈……”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下了车,还帮我开了车门。

“走吧。”陈明挑了挑眉。

见他这样,我只好硬着头皮下了车。

他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领着我走了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你不能吃太辛辣刺激的东西。”陈明翻着菜单,自顾自地看着,侍者在记好点的食物后离开。

从头到尾我都是一脸懵。

陈明给我倒了杯水,笑问:“怎么了?不是说请我吗?怎么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我干笑两声:“没,没有。”

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我心里不住的感叹陈明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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